嫡,沈家率先被诛。不单家亲眷属、亲朋好友,就连她祖父的门生也接二连三受了株连。当日朝堂上曾有三位御史大夫曾为沈家直言,也皆遭申饬贬官。世态炎凉,人情似纱,无人来帮衬一把,皆是能避就避。原本林昭祥与沈文翰因政见生了嫌隙,渐行渐远。却万万料想不到。在沈家已是覆巢之时,竟是林家收敛了沈氏全家遗骸,这当中冒了多少凶险自然不言而喻。她微侧过身。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问道:“不知有香没有?”声色哽咽,又忍不住低头拭泪道,“我同沈家有些渊源。今日想祭拜一番。”
林锦楼道:“方才市集上买了包芸香。”遂命吉祥去取。
片刻,吉祥气喘吁吁跑来。不光是芸香,另拿了小陶瓮做香炉,几色素果点心,还抱了车上的垫子来。做拜垫之用。双喜在不远处站着,不禁咂嘴搓手,心想怪道他们家大爷对他哥哥抬爱多些。若是命他去,只怕他只把芸香取来。香炉垫子之类一概想不到。
当下各色齐备,香兰亲*香,对着大冢恭恭敬敬三拜九叩行了大礼,将一盏淡茶倒在地上,暗道:“沈氏列祖列宗,今日以茶敬之,望你们死后超脱,不受幽冥之苦。只是当日来势危急,竟连一句告别的话儿都不曾说,想起当日音容笑貌,犹如刀绞,好生伤感。”拜后跪在地上仍垂泪。
林锦楼在旁看了纳罕,暗道:“香兰曾说她是沈家大小姐托生的,天下哪有这等怪诞之事?可她那老实性子,却从不曾撒谎。。。。。。听说她师父原也是大家出身,莫非沈家同她师父有甚因缘?”正想着,只见香兰已起身,林锦楼上前燃了香,行了晚辈礼,见香兰红着眼睛瞅着他,便道:“小时候也见过沈公,虽记不大真切了。祖父曾说,他与沈公虽见地不同,争持不下,却也敬他为人。当日他落难,家中幕僚门客有人嘲笑其傻气,不懂审时度势,祖父曾怒斥说,即便做不到同沈公一般刚直不屈,因忠赴难,至少也应敬重忠良,心存惋惜。”
香兰听了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暗道:“且不论收尸之恩,单这一番话便不枉祖父与林公相交一场了。”抬头一看,却见半山坡上离祖坟不远处,孤零零一个墓碑立在那里,香兰心中生奇,撩裙摆走上前一看,却瞧见墓碑上写的竟是“萧门沈氏”四个字,不由怔住了。
林锦楼跟在她身后,瞧见这个碑,便道:“听说这是原先沈家大小姐的丫鬟给她立的衣冠冢,她是已婚妇人,入不得祖坟。祖父闲谈时叹过此事好几回,那丫鬟叫什么来着。。。。。。什么冬?”
“忍冬。”香兰在心里默默念这个名字,伸出手去摸墓碑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