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苦心养育栽培!”他越说越怒,一抬手,“咣啷”一声,将彩漆螺钿小几掀于地上,碗碎汤溅一片狼藉,他指着林锦楼,手微微颤抖,喝道:“你个让女色冲昏了头的不肖子!不肖子!”
林锦楼只觉兜头一个炸雷,这辈子第一遭手脚冰凉,咬牙道:“她早就不是奴才,她就从未像过奴才,她。。。。。。”
林长政气得口歪眼斜,狠狠瞪着林锦楼:“即便她是个天仙,她也是个奴才种子!甭以为我不知道,林姜两姓交好,就是因为她才闹到今日这个境地。有她在,你后院何尝安宁,哪个体面的小姐愿嫁进来?她不光是个奴才种子,还是个祸头!不过仗着两分姿色,又会画几幅破画,就让你五迷三道,礼义廉耻,孝悌忠信皆置于脑后,你真是越活越能耐了,啊!我瞧在她确对咱们家有恩上,便睁一眼闭一眼,孰料居然得寸进尺!今日这番话放在这儿,你想娶她,除非我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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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父子(二)
秦氏早已惊呆了,含着泪上前抱住林长政的胳膊,道:“老爷,请老爷保重,都是一家子没个外人,有话好说,别气坏了身子。”林长政直喘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素来敬重秦氏,甚至有两分惧内,可如今已顾不得了,一把推到旁边,道:“莫非你也疯了,竟也纵着他?”
林锦楼双目赤红,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这一番话句句皆锤在他心上,让他怒发冲冠,心如油煎,可那是他的爹,偏偏无可奈何,犹如在战场上即将败仗,面对千军万马却指挥不住,往前走到林长政跟前,咬牙切齿道:“她没死乞白赖非要在咱们家,是我死乞白赖的非留下她!”
林长政“啪”一张扇在林锦楼脸上,气得浑身乱颤:“反了!反了!你给我跪下!”踉跄着后退坐在炕上,秦氏连忙过去给他顺气,林锦楼无奈,硬着头皮跪下。
林长政颤着手指道:“你是痰迷了心窍,要六亲不认了?罢,罢,那丫鬟还不清不楚在扬州丢过一回,甭说她不是奴才,即便她是正经人家出身,这样不清白也不配!”
林锦楼贴身衣裳已被冷汗浸透,他将要喘不过气,一颗心犹如被千根针在刺,他闭了闭眼,只觉额上青筋绷得他头疼,喉咙又干又涩,说:“她哪里不配?她为何丢在扬州,还不是为着救母亲和妹妹,后来她又救了你儿子,单凭这个,她就没什么不配的!”
林长政气咻咻道:“有恩说报恩,怎能混为一谈,让林家列祖列宗蒙羞。听闻她曾到过宋家。跟宋家小子有些旧闻,窝三调四,一门心思攀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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