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彧看了初九一眼,初九知时机已到,虽然心里不愿,但这是一早公子便定下的。他咬了咬牙,左手环到褚彧的左肩,右手扶着褚彧的右臂,硬生生将褚彧带着,从轮椅上扶抱了起来。
这般在别人做了或许有些狼狈的动作,褚彧做来却只让人觉得惋惜,那天人之姿,竟然没有折损分毫。而下一刻,大家心里才是真的咯噔一下!
因为,璃王竟然在初九的搀扶之下,当着满朝文武官员,以残废之身匍匐跪在玉石地板,向着坐在台阶之上的梁淮帝扣头施了全礼。
朝堂上何人不知璃王府在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带着情绪再看那背影,此时便显得尤为孤寂,一抹不忍,在众人与梁淮帝心中深深扎了根。
“儿臣,叩见父皇。”褚彧带着六月湖水般温凉的声音打散了众人的思绪。
“彧儿,你这是。。”
梁淮帝看着在台阶下跪着的褚彧,眉头一皱,明明他早已免了褚彧的向上之礼,如今他当着这满朝文武,这样做又是何苦呢。
“儿臣要向父皇请罪。”
“彧儿你休得胡闹,你不涉朝堂,能有什么罪,等下了朝再说!”
张福全在一边听音知意,立马便下去要扶起褚彧。
然而褚彧却固执不起。
“儿臣不起,儿臣求父皇赐罪。”
梁淮帝无法,想喊人拖他下去又恐伤了他的面子,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你到底是要跟朕请何罪?”
梁淮帝的话音甫落,跪在玉石地板上的褚彧,在初九的搀扶下缓缓挺直背脊,素衣墨发,他就像是湖心中的是一叶孤舟,无力又固执。
他抬头看向梁淮帝的时候双眸微红,使得梁淮帝心里瞬间一痛。
“儿臣一罪,是被蔺程以将军之职要挟,欺骗父皇宁园坠湖之真相。”
什么?!梁淮帝大惊,他听到的是那前半句。
“儿臣二罪,是去往刑部尚书柳正月处,凭王爷之位,胁其告之儿臣正妃去向,是为媵州。”
“儿臣对父皇是不忠,不孝,对柳大人是不义,求父皇赐罪于儿臣,以正朝纪!”
褚彧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回荡在这金玉阙堂内。
他的罪一,明明是控诉蔺程藐视皇权,他的罪二,明明是点明蔺新瑶为劫持案背后主指!
那一字一句,与其说是一个王爷的罪己,倒不如说是喊冤。
堂堂一个大梁朝的王爷,到底是被逼到了何种境地,才成了如今这般的破釜成舟。
朝堂上突然的一片静默,梁淮帝沉敛的神色看不出怒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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