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梅雨季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天,难得妈妈带着我和哥哥去阿姨家,却因为大雨而无法到社区的小空地玩。浓重的溼气附着在皮肤上,客厅里拿着电动游戏廝杀的表哥们,浮夸的肢体挥舞更助长了闷热,于是我躲到客房看电视。雨声嘈杂,外头的喧嚣逐渐变得模糊。
我听见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转过头看着哥哥关上门,身后传来轻微的喀擦一声。
「你以后迟早会跟别人做的,那我们现在先做也没关係呀。」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就停下来。」
「你不相信我吗?」
「第一次是跟我的话,至少不会那么可怕吧?」
循循善诱,那个会在妈妈的藤条前护着我的哥哥,会把冰棒留给我最后一口的哥哥,总是和我大打出手,却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哥哥。想起之前和哥哥吵架,他整整一个礼拜都不理睬我,好像不应该让他不高兴,儘管我其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反手将灯关掉,一片漆黑助长了窗外猖狂的雨声。
我本能的后退,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无处可逃。
他压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让人窒息的湿气是因为梅雨的闷热,还是他吐在我耳边湿褥而沉重的气息,而后是剧烈的疼痛,撕开身体的痛,他伸手摀住我的嘴,我的求救在他掌心积成温热的水滴,每一次挣扎着呼吸都彷彿会将水气吸入到肺里,煎熬永无止境。
「忍耐一下。」
他和他的话语一起重重落下,我在他身下载浮载沉,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淹死。
我被撑开,流了血,从里面被撕碎,过多的液体止不住的从缝隙中倾泻,我分不清那是血、是泪,还是我说不出口的拒绝,或是三者皆有,一旦溢出就源源不绝。
在他完全进入我的那一刻,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不断乞求的光反而刺得我睁不开眼。他惊慌的起身,妈妈站在门口摀着嘴,我们在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九岁的我还没学会羞耻就先本能反应的拉起被单遮蔽赤裸的自己。
打开的那扇门后的光,我曾以为是救赎。
但那个人,即使逆着光,我也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那是不谅解和责难的眼神。比起进入我体内的那个东西,那样的眼神更将我摔得粉碎。
我听见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的声音。
无知真的是幸福,当下还没有概念,懵懵懂懂不觉得受到伤害。长大之后才渐渐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伤害的后劲随着逐年成长慢慢增强,世界一点一点缓慢崩塌。
国中难得一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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