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若琳或是可馨家都可以呀,赶快决定才能安排行程嘛。」夜里的电话时光,罗瑀暄正在抱怨我们都过了好几天,地点还是没个定论。
「可是我也想去你家耶。」快要睡着的我迷迷糊糊,未经修饰就脱口而出。
话筒那端过久的沉默,让我突然惊醒。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
「没关係啦。」她在话筒那端笑出声音。「我知道你只是很单纯的想要跟我在一起。」
这话听起来曖昧不明,像她的指尖轻轻在心上抓挠,很痒、很微妙的感觉,却不讨厌。
她又说了一些旅游行程的选项,我安静的听着她用轻柔的语调勾勒关于未来的美好想像,而那之中有我。
但我忽然就听不见那湾淙淙的流水声。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抬眼看向我看不到的萤幕以外的地方,神色变得慌张,空气中飘浮着沉重的静默,然后又是碰的一声,有人重重捶在房门上的声音。
镜头歪了一下,她的脸很快拉远,我压了压耳机,好像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点。她的一边耳机陷在棉被里,随着她慌张起身的动作不断发出布料摩擦的杂音。隐约传来碰撞声,夹杂着模糊的叫喊。那声音无比熟悉,和小阳台上罗瑀暄紧握的话筒里,传出来的歇斯底里准确无误的重合。
「罗瑀暄,你给我出来!出来!」
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我在另一端都听得惊心,罗瑀暄却率先放开手。
「我们晚点再说。」她的声音和脸色一样苍白,镜头瞬间暗了下去,不远处拍打着房门的声音重重的敲在鼓膜上,和我逐渐加快的心跳一起,我看着萤幕里只剩下自己,顿时有些慌张。
「罗瑀暄,不要掛……」罗瑀暄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爆炸了,校庆时我们一起看的烟火只剩下坠落的馀烬,我还来不及伸手接住她,电话也像残馀的火星一样一下子熄灭。
后来我再打电话过去,罗瑀暄都没有接,可以的话我能够打上一整晚。但在反覆斟酌后只打了三通,进可攻退可守的范围,迫切的关心又退守在朋友的安全界限以内。但最后,就连发去的讯息也始终没有变为已读。
隔天她一如往常的道早,没有提及昨晚的隻字片语,我看着她贴了个开心打招呼的猫咪贴图,心脏一阵酸涩。
在那之后又发生过好多次,每每罗瑀暄都在门被打开之前先一步把我推开。
只有一次她还来不及拔掉耳机,风暴就衝了过来,手机被过猛的力道甩到地上,陷进厚实的长毛地毯里,吸收了不绝于耳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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