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弱柳扶风,步履轻盈,步步生莲,看上去容易,可做起来着实又是另一回事情。
绣鞋不可露裙外,便要小心收小了步子,可这些年来钟意都是走大步惯了的,一时走那三寸金莲的莲步,又要顾着足不露裙,每一步自是要走的极为谨慎小心,一小心便慢了速度,可要练的却是步步生莲而不是步履维艰。
既要走得自然,又要走的好看,如此一来钟意便只能每一步都绷紧了身子,使着力气咬着牙死死端住了,方能勉强走出个模样来。
可如此练上几日的行路,勉力为之,钟意只觉得腿都不是自己了,效果却又着实勉强,仿若邯郸学步,简直可笑。
小荑看了几日,终是忍不住道:“夫人那规矩这么累人,您为什么还要练它,反正将军从来都没说夫人不好,您何必受这些罪,还有昨天下午二少奶奶又教什么奉茶,把您的手都烫了。”
钟意躺在贵妃榻上,抬手瞧了瞧自己的手指,幸好不是什么纤纤玉手,柔若凝脂,皮糙肉厚地烫了一下连个印子都没有。
那火烫的杯子端上手的时候,她忽然就隐约领悟了花厅敬茶那日宁祁为甚要抢着先把杯子截过手再给她了。
钟意拈了粒蜜饯放入口中,轻叹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事儿等哪天将军开口了可就来不及了,早些学一点总归是不会错的。”
小荑嘟囔道:“将军对夫人这么好,奴婢看将军才不会舍得让夫人受这份罪。”
钟意的唇角浅浅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小荑说的没错,若是宁祁必不会在乎她会不会这些东西,虽然她同宁祁相处统共加起来都不会有七日,可从宁祁平日言谈之中也能感觉出,宁祁并非拘泥繁文缛节的人。
可宁祁能够不在乎,她却不可以。
姝贤会一事,好似看着她镇住了场子,并未输了宁祁的面子,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这些不过是巧言令色而已,并不能改变她仍旧是那个市井里的麻雀,即便飞上了金枝仍旧长不出凤凰金羽毛来的事实。
她也曾觉着只要宁祁不吱声,那些装模作样的名门做派她可以不理会,但从姝贤会上回来,她方才晓得她真的应该收敛行止,纵使不能够像云氏那般的仪态,却也再不是别人眼中格格不入的突兀所在。
钟意吸了一口气,悠悠道:“正是因为将军待我好,我才不能扯了将军的后腿呀。”
小荑默默撇了撇嘴,没有再接话。
绿媛从外头进来,同躺在贵妃榻上恹恹然的钟意笑道:“奴婢方从外面回来,那园子里的杏花正是开得鲜艳,少奶奶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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