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温热的。
“好些了……”
怼走了云氏,只剩四目相对,钟意看着宁祁的脸却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方才利用过他的心虚感倏然一下就放大了一倍。
“今日已经用药,等过了今日,明日再让大夫过来好好儿看一看,总不能每一月都叫你受一回这个罪。”宁祁认真道:“不行我便奏请皇上,求圣上遣个太医过来。”
“不用麻烦……”钟意闻言,心里跳了一下,下意识便伸手去抓了宁祁的手,道:“不过是件连病都算不上的小事罢了,哪里能让将军去惊动宫里的太医!”
非皇室宗亲,非功勋大臣,凭什么请动太医?宁祁若是为她这样做去开口求了皇上遣下太医来,皇帝念在宁祁战功,定会给个面子,可如此,宁祁岂非在皇帝跟前有恃宠而骄的嫌疑?
虽以宁祁如今的地位这看似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厦倾塌便是由这样一步步开始的。
“你觉得如你昨日那般还不是大病?”宁祁反问,“在战场上叫人透骨砍了一刀回来的兵我看也没有你昨日瞧着难受的。”
这是在形容她昨日难受的程度,还是在嘲讽她昨日的模样太夸张?
钟意没有细想,只先同宁祁摆上大道理,“妾身一无经天纬地之才,二于社稷安定无功,岂敢劳烦宫中太医?将军真是折煞了妾身了。”
“折煞什么,太医也不过是个大夫罢了。好了,”宁祁反手拍了拍钟意的手背,“太医不行还有军医,我使唤军医来给你看看总还是可以的,娘子——”
宁祁看向钟意的眸子,瀚如星海的眸子沉定,笑容温文又耀眼,“你我乃是夫妻,你同我,不必客气。”
……
钟意觉得,宁祁的这一句话好像意有所指,指向方才发生的事情。
钟意扯了嘴角笑了笑,低下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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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天生磨难多,钟意痛了一日,病恹恹了一日,第三日的时候虽不能神气活现,但也有了些精神,贤惠可人地送了宁祁出门去,又往老太君处去请了一趟安,便叫人套了马车,要往武英伯府去。
那日在惠安公主府的时候欠了苏旋一两银子,原本是记得牢牢的,却是不料第二日这小日子就疼得她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更别说那一两银子了。
若非昨日云氏过来给宁祁飞眼波时闻见了她身上的味道,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及时想起。
“少奶奶,这不过一两银子罢了,您何必亲自过去武英伯府,遣人送去就是,您这身子还不方便,可是不好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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