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所有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好到仿佛黄粱一梦。
“呀,少奶奶你的手流血了。”绿媛在一旁惊呼出声,她不过就是一错眼的光景,便瞧着钟意抚在金蝶簪上的指尖流出了血珠子来,而钟意却是丝毫未觉。
钟意的神思一惊,垂眸去看自己的指尖,那金蝶翅膀做得薄如蝉翼,可同样的也是锋利无比,边缘上仿佛开了刃的刀似的快得很,叫她被割破了手指都不觉。
“怎么回事,伤的怎么样给我看看!”
宁祁本已是躺上了床,忽闻绿媛那里传来惊呼,忙掀了被子就几步赶到了妆台旁边,握住钟意的手腕拉到眼前,忍不住斥了身旁的那几个丫鬟,“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服侍夫人的!”
绿媛小荑让一训,连忙低下了头,“奴婢知错。”
“没事,不过是划破了一点皮。”钟意忙替丫鬟说了一句,只是轻轻划开了一些留了两滴血罢了,是她自己不小心,何必呵斥丫鬟呢。
宁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钟意手指上的血珠子,头一低,把钟意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将军……”钟意的眉心蹙了一下,浑身止不住地一怔,伸出另一只去推宁祁,使劲往外抽手。
宁祁耐不住钟意使劲推过来的力气,松了嘴。
钟意使劲儿地把从从宁祁的手里挣了出来收到身后,“小伤而已,将军……将军去歇息吧。”
钟意垂着眸不敢去看宁祁,心中很是窘然,一会儿要写休书,一会儿又来撩拨她,几个意思?
宁祁落了空的手缓缓垂下,掩去了眸中的落寞,扯起唇角笑了笑,道:“还是取些药膏来抹上吧,绿媛,去取药膏来。”
“是。”
吩咐了绿媛,宁祁看着依旧低垂着眼睫的钟意,唇角依旧扬着,然后状似寻常地回去了床边。
钟意背在身后的手指蜷了蜷,若非是瞧见了那休书二字,她今儿晚上还是很愿意再勾引勾引宁祁的。
她也才不会去问宁祁那“休书”二字的缘由,万一宁祁说确有其事呢,反正该来的跑不了,不该来的也不会来,她就是憋死也不会问的。
钟意撇了撇嘴,转过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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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叶零落,一夜秋雨微凉,方入了初秋不久的时节终于落下了今秋的第一场雨。
钟意早晨如寻常一般的模样送走了去衙门应卯的宁祁,再照例去了老太君出请安侍奉完早茶回来,进屋的时候,便瞧见了桌上多了一封信。
有院里做事的丫鬟禀报,这信乃武英伯府的人送到门房的,请钟意务必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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