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偏僻小院前,他忙进了屋去拜见陵徵。
“章大人还是冲动了,须知那佞臣心狠手辣,若是得罪他狠了,想来日后也会累及家人。”陵徵对他说道。
“我虽拂逆了他的意,但也并未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他没有任何把柄就想借此来对付我,却也不是简单的事情。”章平秀说着便朝陵徵跪下,道:“我也算是朝中老臣子了,虽当日窝囊龟缩在人后没能挺身而出,但我今日却有一句真心话要托付给殿下。”
陵徵见状忙将他扶起,“你快起来说话。”
“我章平秀绝不拥戴佞臣,若是来日时机到了,我必然会助殿下一臂之力,若当真老天不开眼了,那我便是豁上全府人的性命,也绝不叫他得意!”
他说得慷慨激昂,双手死死抓住陵徵的手臂,显然是压抑已久。
陵徵颇为感动地点了点头,复又叹息道:“就算没有章大人这句话,我也必然会身先士卒,若我当真无能,也定当挡在你们这些忠臣前面,自会先一步去地下向父皇忏悔。”
章平秀听罢顿时老泪纵横,“有殿下这句话,微臣死不足惜!”
朝散之后,秦淮便上前去同盛钦道:“那老匹夫出了朝堂之后并未立刻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大皇子处。”
盛钦道:“他面上是个忠贞之臣,实则却也抢在了众人前头先一步向陵徵表明了忠心,来日陵徵若是得势,他便是头号功臣,若陵徵不成气候,他也没有把柄在我手中,数年积累下来的家底,也不须烦忧,他是个聪明人。”
秦淮听罢皱了皱眉头,道:“可要我去派人将他暗中处置了?”
“不需要,若当下杀了他,只怕后面只会引来一些更为棘手的事情。”盛钦交代道:“你只管让人留意他们的动静便是。”
是夜,正值月高风黑,外头起了一层蒙蒙夜雾,四下却是一片静谧。
陵玉因白日里贪睡,夜里头睡得极浅,只听得屋顶上的瓦片响了两声,便立马惊醒。
她从床上坐起,余光却瞥见窗外有一抹黑影掠过。
陵玉心头微提,忙穿上鞋子推开房门往外看去。
那黑影似乎察觉了她这里的动静,却头也不回往远处窜去。
陵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连人都没顾得上叫,便匆匆跟了上去,想到那个方向的紧要之处正是盛钦的屋子,她便抄着近道过去。
待她到了那里,远远就瞧见那屋子里一片乌黑,并没有灯火光影。
正当她以为自己想多的时候,却见窗户口轻飘跳出来一人,那人不知往怀里塞了什么东西,便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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