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嫉恨深深,那么骆沛山的这一举动,就算是被他看重且精心培养的儿孙,心里都泛起了涟漪,不得不猜测,一家之主的骆尚书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或许有人认为是看在骆沛山是看在老妻的面上,才会对这个孙女有所表示,但是真正了解骆沛山的人知道,不仅仅如此,若仅因老妻,他完全可以给别的东西,女孩能用且喜欢的东西多得很,不管什么,只要他一句话,下面自然有人办得妥妥当当。
骆沛山其实是个“花痴”,因为他一向克制,不想这一“弱点”被人利用,才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一喜好,那盆墨兰,不是随随便便得的,而是花费了三幅珍贵字画,还欠了老大一个人情,在老友的帮助下,才从别人出换来的,若不是真喜欢,他决做不出这等大费周章的事,之前在书房里,他们还见他小心翼翼的侍弄,那模样当真是喜爱到了极致。
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了一孙女?他们这些儿孙半分肖想的念头都不敢有。
骆沛山对靖婉的宠辱不惊颇为赞赏,就算她有不知情的因素在里面,瞧瞧其他人的表现,还真是有点失望,“嗯。摆饭吧。”
因为各怀心思,这一顿团圆宴能够安静坦然享用的还真没几个。
饭后,骆沛山也不留他们。
路上的时候还能克制住,到了自己的地盘,“她骆靖婉凭什么凭什么,她到底哪点好,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她?”噼哩啪啦一通乱砸,各种恶毒的诅咒,更别说早就扯碎的帕子。
或是被捂住了嘴巴,轻声细语的响起了旁人的劝阻声。毕竟这事若是传到了骆尚书的耳朵里,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骆荣彦将靖婉跟骆靖博留在落梅居,其他三个庶子女打发了。
一向光风霁月的骆荣彦蹙着眉,而骆靖博同样一脸凝重,张氏虽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看这情形也知道不对劲,有些忐忑的看着丈夫儿子。
骆荣彦先将张氏安抚住,让她先去歇着,不是不告诉她,即便对她说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而已。出来,倒是见靖婉端着茶盏一派淡然。
“婉婉……”自己都几近心急如焚了,女儿这模样还真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靖婉有些疑惑的看着骆荣彦。
骆荣彦将所有下人遣出去。“你祖父送你的那盆墨兰……”
“花有问题?”不应该吧?
“不是花的问题……”骆荣彦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他最讨厌官场上的那些事情。
“爹,我来说吧。”骆靖博看到父亲为难,向靖婉解释了祖父对花的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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