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未出世孩子也立个牌位放到这里来,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香火贡品一日不减,然而,终究还是不合规矩,更何况,他连名字都没有!
所以,云倾每次想起的时候或是睡不着的时候就打开窗子,对着天上的月亮跪在蒲团上祈祷。就仿佛看到了那孩子一般!
此刻,她的脚边也有几块铺的齐整的蒲团,云倾没有跪,她直直的站在桌边,目光凝视着兰君的牌位。
云倾望得有些出神。
一转眼,母后已经离开自己快二十年了,自己也从那个懵懂无知任性冲动的傻姑娘变成了几个孩子的母亲,自己也许并没有老,看起来只是有些许倦意上泛,并没有老去的痕迹,连皱纹都很少,可是,云倾觉得自己的心充满了无助无奈的沧桑,填满心扉每一个泛黄的角落,拼凑出苍老的感觉,那感觉蔓延到眸底,变成深刻的复杂。
云倾不自觉地的低低呢喃道:“所以,母后,您从来都没有爱过父皇,是吗?”
云倾的眼神没有焦距,其实,殿中的灯火烧的旺盛,可是,云倾还是觉得兰君的牌位泛出模糊的界限,在另一端泛出一道影子,有单薄的孤寂,云倾低低的说道:“可是……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在你嫁给老晋帝的时候,你成全的是自己的爱情,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你明明知道女儿也是性情中人,也是你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你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却不愿意向我吐露?你明明知道,女儿不会像世人那样用世俗的枷锁要求您,更不敢有一丝的不恭和怨怼,女儿是不理解您嫁给了晋帝,一开始,甚至恨过这命运,可是,您从没有告诉女儿您嫁的其实是自己的爱情……您从头至尾忠于都是您的爱情,您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不洁不贞,别人看不到,您为了爱情可以斩断所有支援从新开始,您为了爱情可以飞蛾扑火,您一直忠于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变过,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理解的?”
心扉,有撕扯的疼痛,云倾深深的压抑自己。
云倾低首:若兰君早点把事情告诉自己,她断然不会等到今天才知道真相!
云倾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就像是寒鸦的呻吟:“母后……难道您真的信不过女儿吗?还是您以为,在您看不到的地方,女儿也会嘲笑您?在您的眼里,女儿一直这么不孝吗?”
她多想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猜到所有,这样,沈绿衣没有用性命救过曦泽,没有给曦泽试药,也没有带自己躲过蜂祸,那般……她便可以亲自将刀架在沈绿衣的脖子上,取她的首级来太庙血祭!
可是……现在都不可以了……太多的恩怨情仇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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