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又见书法工整,字迹磅礴。任凭老博士如何挑剔,这时都看得瞠目结舌,口里只有一个“好”字。
待收齐了文章,送于张居正处,当先把这篇递了上去。张居正拿来一看,初时颇觉有些莫名其妙,文不对题,可是左右细想一番,少年立志,心忧天下,似乎倒也切中。再拿起细看,只觉整文犹如长江之水,滔滔而来,张大人的爱惜之心顿时也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萧墨轩等散了学,念着鄢盛衍挨了板子,便也顾不得父亲的禁令,出了国子监的大门就直奔鄢府而去。
鄢盛衍平日里就是个赖不住闲的人,这时顶着个通红的屁股,趴在床上正无聊,见萧墨轩来了,自然高兴,聚在一起,又在背后把太学馆的那帮子监生骂了个够。
待到稍晚,要留萧墨轩用晚饭,萧墨轩却怕回去晚了又要被责罚,推脱了起身告辞,鄢盛衍知他家教严,自己又无法陪客,也不强留,只是无法起身,让家丁送出府外。
与此同时,严府厅上,正是一片***通明。武英殿大学士,内阁首辅严嵩亲自做东,吏部尚书吴鹏,刑部侍郎鄢懋卿,中书舍人罗龙文,左都御使欧阳必进等人齐聚一堂,当然也少不了他自己的儿子,现任工部左侍郎兼尚宝司丞,严世蕃。
十二支巨大的蜡烛,把这厅里照得有如白昼一般。菜肴自不必说,只那盛菜的盘和酒具,都是景德镇产的贡瓷,筷匙都是纯银所制,上面刻出了四季花开,每人身边都站着一名美艳的侍姬,端着酒壶立在身后,那酒壶里盛的,都是十年以上的花雕。
“那刘世廷今天面圣,居然说今日日朔是因为权臣当道,以臣掩君,这不明摆着是冲我们来的。”严世蕃瞪大了那只没瞎的眼睛,恨恨的咬着牙。
“阁老,小阁老,他们这是来者不善啊,据说吏部右侍郎萧天驭也被他们网罗了去,那萧天驭的儿子入监一事,便是裕王亲自推荐送高拱批的,眼下我们在这里聚,那萧天驭和高拱也正在张居正府上快活呢。”鄢懋卿意味深长的看了吴鹏一眼。
“不如寻几件事,让欧阳兄策动都察院的言官上书参他们几本,尤其是那个刘世廷。”严世蕃猛的握起了拳头,一下砸在面前的桌上。
“你说参就能参的吗?”坐在上首的严嵩听见这一声响,缓缓睁开了眯耷着的眼睛。
“我就不信天下有无缝的蛋,总能寻到他们几个把柄。”严世蕃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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