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哭声被风吹走,残留下来的,是颇为有些凄惨的哀嚎。软软的,柔弱不堪,像是受了伤的小猫儿一样。
现在算是明白了,昨儿晚上娘亲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极力忍受着,好不容易,暴风雨骤然停歇。这一刻,仿若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她忽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轻轻阖上眼睛,许是累极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透过窗棱,她能够看见外面黛青色的天。
“什么时辰……”唐妧想问秀禾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可话才出口,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的声音,哑了。她仰躺着,忽然觉得浑身上下犹如被马车碾压过一般,不但一丝力气也无,还疼得厉害。身上某处,犹如被利器割过一般,疼得她只稍微挪动下身子,都要流下眼泪来一般。
“时辰还早,若是觉得身子不适,再躺着歇会儿。”赵骋素来眠浅,警惕心也高,唐妧只动了下身子,他便也醒了。
忽然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来,唐妧又气又羞,瞪了半卧在头顶的男人一眼,就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去。只可怜她现在浑身酸痛,随便动作一下,就是致命的疼。
赵骋扯唇笑了笑,凑过身子去,轻轻伸手将被子一角拉开。
“别闷坏了,没什么好羞涩的,一回生二回熟,做得多了,就习惯了。”赵骋抬臂将人整个轻轻圈在怀里,叹道,“从今往后,这个被窝,再不是冷的了。”
唐妧其实心里也不是怨他,不过就是觉得不习惯与他这般坦诚相待,但见他主动靠来,她也没有刻意拒绝。
只乖巧缩在他怀里,安安分分的,一句话不说,任由他抱着自己。
赵骋本也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但见妻子不说话,便也只安静陪着。很快,外面天儿便亮起来来,院子里,丫头婆子们来回穿梭。
“不早了,一会儿还要去给老夫人跟夫人请安敬茶,该起了。”休息了会儿,唐妧再去动身子,勉强能够适应那种痛,挣扎着从他怀里爬起来,然后扬声喊道,“秀禾,你进来。”
秀禾因为担心自家小姐,所以,一整夜都没有怎么睡。
一大早醒来后,就候在外间门口,等着主子一有传唤,她便即刻进去。
此番听得吩咐,秀禾连忙笑着应声道:“奴婢这就来。”说罢,对霜剑道,“夫人醒了,打了热会来,伺候爷跟夫人洗漱更衣。一会儿,还得去上房给老夫人请安。”
霜剑点头,转身出去,秀禾则撩起帘子进内室去。
秀禾进去的时候,赵骋已经穿好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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