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儿。”
语毕,深深的伏拜下去,“若微臣行事有错,还请圣人降罪,微臣心甘情愿领罚。”
姬泽扬眉道,“蔡卿费了心力方找寻到郡主下落,朕记你的功尚来不及,如何会记过。”
思及记忆里鲜妍清丽的佳人,不禁心旌动荡,只觉偌大的弘阳殿坐卧难宁,蓦的起身扬声吩咐,“传朕之命,令集三千神策军,从朕之命急往清河郡。”
神策军接到圣命之后顷刻在宫门外集结,迎着皇帝出宫,一路护持圣驾,向清河郡方向急行军而去。
朝中臣子宰相罗元崇及卢国公程伯献等人正奉圣命极力运转,筹备军力粮草,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陡然间听闻皇帝率军离开东都洛阳的消息,登时面色大变。
大周国君身系天下安危。轻出都城犯险,若在外出了三长两短,不说大周如今利好局势顷刻间付诸流水,便是国本都将要动摇。干系重大无人能负。罗元崇听闻消息,登时飞奔上马,一路疾驰想要追到皇帝行踪阻拦。
一路疾行追到洛阳城门处时。却只能颓然勒马,见城门空旷,门外大道之上烟尘飞扬——皇帝已是领着三千神策军去的远了。
时光娥尔,如同白河潺潺流过,一晃三日时光过去。
这三日里,桓衍和砚秋收拾了一些行李。
午后阳光低垂,顾令月在屋中小憩,闲来梦见周宫少年一些旧事:
“哀家的小外孙女儿,”太皇太后冯氏眉眼皱纹密布,唇角含笑,“日后定能过的好好的!”
母亲丹阳公主目光温柔望着自己,“阿顾,阿娘的心肝啊!”
往事如同浮光掠影,富贵温暖,浮浮沉沉,
顾令月猛然从梦中惊醒,见一轮圆日挂在西窗之上,射进晕红光芒。衣裳被一层汗水浸润,微有黏腻之感。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擦拭额头汗意。
“娘子,”侍女砚秋听见了里间的动静,打起帘子进来探看,“您没事吧?”
“没事。”顾令月答道。
“我想去看看白河。”
砚秋微微蹙起眉头,“如今天气凉,若是受了凉就不好了。毕竟这儿如今还是……”
“好了!”顾令月浅浅微笑,瞧着侍女,声音温柔而坚持,“咱们这么些日子都过来了,哪里可能最后的一日,犯了这么倒霉?”
望着窗外漠漠的天色,神色中露出一丝怅惘之意,“我在白河庄待了这么长的日子,竟都没有好好的看过白河。今日一别,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回来看看了。”
砚秋瞧着少女,一股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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