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让他们渐渐。”
姬泽闻言沉默片刻,“姬氏之人性情,朕心中最是清楚。正是因为如此,朕情愿做这个恶人,替他们砍断这份错误感情。”目光睥睨冷笑,
“他们若是怨,便怨恨朕这个做兄长的就是了。朕倒盼着他们痛定之后,知事不可为,方可彻底放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顾令月闻言心情颇为消沉,“许九郎你方是对的。可我今儿瞧着阿鹄摸样,心里着实难过。阿鹄自幼性情坚强,很少哭泣。她小时候说要上战场做个女将军,到了大了,果然练出了赤巾军,攻城守地不输寻常男儿。就是这样一个人儿,今儿说起楚王,眼圈儿竟是红了。她是个性子痴的,旁人许是能够放下旧事重新开始,我却瞧着,她压根不肯放下,情愿耽在前尘旧事中溺在其中,不愿意面对新生。若是她一辈子耽搁在这份错情之中,可怎生办呢?”
姬泽心中微微生出不豫之意。
阿顾心软担忧姬红萼,可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长久沉浸在对别的男女的感情忧思之中,朝一旁宫人使了个眼色。笑着道,“朕这些日子忙着立后之事,倒少见麟奴了。麟奴算来也快满周岁了。朕寻思着,当初他洗三、满月的时候,正值你治腿的关键时刻,没法大办。如今你已身体痊愈立后,他也是朕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总该大办一场。”
梅仙会意退出宫室,从厢殿中将大皇子抱了过来。
麟奴午睡醒来,正是闹脾气的时候,哇哇大哭。顾令月甫听着儿子啼哭的声音,登时心肠被牵了过去,忙道,“麟奴这是怎么了?”起身将麟奴接了过来,瞧着麟奴一张因着啼哭而微微涨红的脸,一又疼又爱,将旁的事情忘怀到一旁,迭声哄道,“哦哦,乖孩子,阿娘抱着呢。别哭啦!”
麟奴挨在顾令月的怀中,感受着母亲怀抱温暖的温度,渐渐的安静下来。一颗眼睛望着父皇和母后,如同黑葡萄似的骨碌碌的转着。瞧着娘亲耳边的掠下的一缕发丝,伸出手去抓。
顾令月猝不及防,发丝被麟奴的小手抓住,微微吃疼叫唤了一声。
姬泽瞪了麟奴一眼,伸手去解麟奴攒起的拳头,“还不快放开你母后。小子,惹了母后不悦,待到长大了,”
“麟奴不过是个孩子,哪里懂的这么多?”顾令月斯虽然吃疼,依旧忍不住维护起麟奴来,到底扑哧一笑,“这孩子手上劲道倒是蛮大的。”
“自然。”姬泽促近妻子,彼此间呼吸交促,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