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
那是自己一生唯一的儿子,自己百般谋算不过是为了他,如今却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对自己的否定。这简直是对自己最酷烈的审判,相当于对自己一生的否定。一时之间万念俱灰,仰起头来呵呵的笑了起来。
“丹阳公主,”轻轻开口道,清泪滚滚落下,“在你死去后这么些年,我终究是输给了你,一败涂地!”
……
晋昌坊中,顾家日子惨淡。玉真大长公主府中却一片热闹。
宣阳元年正月长安日子晴好,玉真大长公主接闻了帝后的意思,年后风风火火的择选了长安诸位名门淑女,操持起楚王姬洛的婚事起来。长安勋臣对于楚王和卫国公主之间的秘事并无知晓,楚王乃是皇帝幼弟,青春韶年,风华焕然,乃是不少春闺少女理想中的择婿人选。一时间竟是响应云集。姬洛本人却兴趣缺缺。他知晓皇姑和兄长都是好意,只是他如今一颗心依旧系在姬红萼身上,着实不愿意娶亲。面对玉真公主的问询不过敷衍塞责而已。
这一日,楚王姬洛前往光宅坊,拜见从前的授业恩师大学士孟承恩。
孟承恩见了楚王很是高兴。他一生修养学问,建树平平,但教导出来一位尊师重道、勤于治学的亲王学生,也是一件骄傲的事情。殷殷将姬洛留在书房之中,师徒二人说起近年来大周文坛轶事,谈兴正浓,忽闻书房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郎君,”小厮急声禀报道,“夫人命人传来消息,小姐忽然病发,如今已经晕倒了。”
孟承恩目中露出震惊之色,霍然立起,“什么?”迭声吩咐,“快快去请大夫。”面色苍白,整个人魂不守舍,如同三魂丢了六魄,
姬洛瞧着孟承恩神色,心生恻隐之念,出声安慰,又下帖子前往御医署,请御医冯辙前来,为师妹孟珍珠看诊。冯辙奉命前来,伸手诊了孟珍珠的脉象,皱起眉头不语。取了针灸在灯下仔细施为,过了片刻,孟珍珠方悠悠醒来,面色惨白,眼窝之下含着深深的青痕,瞧着父母,苦笑道,
“阿爷,阿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孟承恩闻言心中惨然,不肯令女儿担忧,勉强面上浮上笑容安抚道,“珍珠儿别说这样的话,好好养着身子,就是对我和你娘的孝顺了!”
孟珍珠摇了摇头,面色青白犹如透明,“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怕是活不长久啦。”两行清泪缓缓而笑,
“珍珠年幼,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但盼父母大人能够保重自身,勿要以不孝女儿为念,女儿在天之灵也就放心的。”
孟承恩目露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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