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他回府里住些日子,母亲想他呢,三哥这个做爹爹的肯定也想儿子了。”
一说到儿子三公主的表情柔和下来“说起来倒时我对不起那孩子,最近事多,自从出了满月那孩子倒是同乳母在一起的时候多些。”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正要彼此别过,忽然三公主叫住了周宝珍“珍姐儿,咱们一向要好,你替我给你们家王爷带句话吧——”
“公主请说。”
“你回去同萧绍说,不管现在是谁坐了那个位置,可这天下说到底也是姓赵的,还是我们赵家的天下。”三公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甚是威严,当真是天家公主的气象。
雨,不知什么时候又下大了,周宝珍坐在车中,看着三公主的车架融入雨幕中消失不见。她心中一直思索公主方才那番话的意思,这是他们察觉了什么,还是仅仅只是对如今表哥势大的一种提醒和警告?
回到府里,虽然没有淋雨可周宝珍还是吩咐人熬了姜汤,又让人准备热水准备给自己和儿子都洗个热水澡。
朝哥对于母亲亲自给他洗澡显得很高兴,在浴池里闹着怎么也不肯上来就见他蹬着两条小腿在汉白玉水池里来回游的像条灵活的小鱼。
周宝珍看着很是惊讶“朝哥何时学的泅水?”
“父亲教的。”朝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满脸骄傲又得意的神色“母亲可要学,儿子可以教您。”
“你母亲倘若要学,自有父亲教她。”
不知什么时候,一身紫袍的萧绍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就见他来到池边,伸手一抄便将儿子从水里捞了上来“行了,你母亲身子弱不要再闹她了,祖父母那里正派人寻你呢,换了衣裳就过去吧。”
打发走了儿子,萧绍便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周宝珍见他黑发微湿,袍子的下摆色如泼墨,显然也是刚从外头回来。
“表哥这是从那里来?”
萧绍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干净了,长腿几步跨到池子里,他伸手就将周宝珍揽进怀里坐了,边抬手解她的小衣,边在口中说到“下朝后带人去城外转了转——”
说到这个的时候,萧绍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周宝珍将脸贴在他胸口,默默在心里算了算“该是要春耕了,可看如今这样今年的粮食怕事种不下去了。”
“情形很糟吗?”
“不乐观,京郊一带但凡地势稍矮些的地方,现今都泡在了水里,如今青黄不接,粮食又种不下去——”萧绍一手轻抚她的背,脑中想着今日出城时看见的情形,京郊一带还算好的,更要命的是直隶一带,听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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