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盯上心里怪毛毛的。
姜淮余光瞥见一抹身影走来,立马放下裙摆缩回了脚,当即欢喜迎了上去,“今个怎么是沈夫子来讲学?”
“曹夫子病了。”冷冽的声音淡然道,一如其人清心寡欲。
这话是惯常听到的,那位夫子只消要到冬暮堂讲学便病倒,一开始还有别个来代,到后来旁人也不愿,就全成了沈崇一人。
姜淮一眼不错地看着他走去了主讲的桌子后,也跟着去了第一列的座位托腮看。嗯,沈夫子翻书也是极好看的。修长手指匀称白净;骨节分明,放松或用力的时候都会看到手背上的青筋,而被那双手握住时
“论语季氏篇十六,季氏将有事于颛臾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
——能起来了吗?
“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
——夫子,是你心跳得那么快还是我的
——
姜淮捏着书边,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直勾勾的,魂儿却不知飞到哪里,只是脸上的绯红绯红蔓延至耳根,小巧玉润的耳垂仿佛能滴出血来,如此明艳殊色,却叫嘴角咧着的娇憨笑意破坏殆尽。
“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沈崇执书从姜淮身旁走过,身姿笔直,端得是风清玉朗。
萧令仪就坐在姜淮旁边,半阖着瞌睡的眸子微微睁醒了几分,回头落在摊开的书册上,从沈崇念的第一段,往下滑了好几行才找着沈崇那后一句,整整跨了六章
沈崇忽而顿住脚步,目光瞥过手中书册,“”再环视周遭睡的睡,聊的聊,声音几乎盖过他的,复又启口,“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中途瞥见萧令仪聚精会神研究他所讲那页,猛地呛住咳嗽了起来。
姜淮见状,当他是用坏了嗓子,再环视周遭嘈杂环境顿时不虞皱了眉头,拍了拍桌子,“肃静!”
积于平日里的淫威,学堂内瞬时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还能不能好好听学了!”姜淮喝完了面向沈崇,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一下温顺得不得了。“夫子,您继续呢。”
“”沈崇虽不近女色,可也并非不懂,世间女子有端庄贤淑的,温柔妩媚,独立坚强的,形形色色,却未能寻到能用来形容眼前人的,偏你以为她是个蛮横霸道的,下一刻就能颠覆所想,糅杂一起令人、无所适从。
庄朔坐在姜淮后面,正好一仰头就能看到沈崇失神站着,探头再一瞧姜淮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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