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段确是。”
候着来添茶的沈牧听见,只当他们是在寻常讨论天气,可又感觉不单是那么回事似的,最后一头雾水地又退了下去。并不知那里头的人话题转了某个严肃方向,且一谈就是良久
正在苏府里头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苏回一眼也看到了外头稀稀落落的雨,停了一停打了个喷嚏才一瘸一拐地朝书房去。
没过一会儿,苏霓也来了,端来姜汤,进来就道,“就知道你不会好生歇着,在外头待了两夜,喝点驱驱寒。”
苏回看到她眼前一亮, “你来得正好,我正有思路捋不顺,你一块帮帮我。”她说着接了姜汤先赶紧喝了一碗,颇是不讲究样子,“打回来后事情就乱了,一桩接一桩的,昨儿我刚抓了一点线头,快捋捋。”
苏霓回身看一眼身边跟着侍候的,让她们退了下去,直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二人才道,“嗯,你说。”
“呼和秘宝就是个幌子,当年元葑皇后确实陪嫁了不少,也跟呼和族守护的矿藏有关,但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了其父亲一代已经所剩无几,就好比我父亲与我,出嫁必然是陪上最好的,却没想到最后会为此招来觊觎与暗算。”
“且不说元葑皇后究竟是如何死的,总之在她死后,那份呼和秘宝被侵占的传言叫嚣尘上,还有说就是大梁龙脉,得之可坐拥天下。”
“当时确实有人信的,安南史结合乌孙兵力几次发起攻势,最后被父亲剿灭,乌孙是一直没死心的。”
“后来乌孙三王子即是那乌孙夑”苏回提到那名字的时候忍不住心悸了一下,仿佛又看到那张狰狞的脸,下意识攥了下拳头平复心头骤然而起的情绪浮动,“不知从哪得知那传言是个幌子,才去的南召,恐是想打探消息,孰料最后赔上性命。”
“这一仗,平阳王唯一的子嗣继承殇,乌孙折损一位王子,呼和灭族,南召亡国,这一连串像不像是被设计好的,而我,我们,都像是旗子,一步一步照着那人的想法走到那一步。”
“可他没想到的大抵是你还能回来。”苏霓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寒,虽然知晓当年令阿妧生死一线的是出自旁人阴谋,为王权,为秘宝,却不想背后牵涉竟如此深。
“我势必要揪出那人的,这些争权夺势的人都有嫌疑,能部署那么久远对了,那个人,三年前来商议求和的是呼和将领名叫巴汗,而我同那些人都交过手,清楚敌我,从不知有这个名字的。”苏回说得有些快,“要么是这个人不是南召人,是人冒充,要么是化了名字的”
“不管哪个,都太说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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