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么了?”殷呖呖看过来,一双眼眸明澈清亮,手里倒着筒靴的动作没有停。
易鹤安简直被殷呖呖气到,同时也因殷呖呖惘然不知的模样,那句“你怎么能在男子面前露脚!如此不成体统!”如鲠在喉。
“你怎么不穿袜子。”他最后道。
“啊?”殷呖呖动了动脚丫,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早没找到。”
“……”易鹤安很想知道殷老爹到底怎么把殷呖呖养这么大的。
殷呖呖将靴子穿好,站起身。
易鹤安还坐在地上,她难得地能居高临下一回,潇洒一扬头,“走吧,就不要你求我了,算是我还你人情。”
然而,易鹤安动也不动。
“喂,易鹤安,你可别想得寸进尺。”殷呖呖瞪大眼,难不成他还想自己求他让她还人情吗?
未免太阴损了!
易鹤安蹙着眉,在殷呖呖气呼呼的注视下缓缓站起身,腿部陡然抽痛令他身形一晃朝旁栽去。
“哎!”殷呖呖一个箭步将他扶住,“你受伤了?”
“嗯,水里有断木。”易鹤安语气平平淡淡,瞥见殷呖呖紧巴巴皱起的小脸,补充道:“轻伤。”
“我信你个鬼。”殷呖呖真想将眼前家伙快拧成川字的眉头揪掉。
她忽然发现易鹤安不过大她两岁,细数起来皱眉的次数真多。
“让我瞅瞅,伤哪里了。”她说着准备动手,手腕被猛地一抓。
“殷呖呖!”易鹤安发现他完全高估了殷呖呖身为女子的自觉。
某女子一本正经脸:“不是,我也经常受伤,你让我看看,万一是那种会留下后遗症的伤,我得负责的。”
“……”
她对他负责?
易鹤安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用你负责。”
“不用我负责?”殷呖呖盯着易鹤安的双腿,眼尖地瞧见淡淡的猩红,沿着他的腿侧流出,倏忽瞳孔狠狠一缩,“易鹤安,你不会伤到了……唔……”
她话没说完被易鹤安拿手捂住嘴,鼻端一股河塘青藻的味道。
“不许说!”易鹤安真怕自己堵得不及时,殷呖呖就真将剩下的字说出来。
反正其他人他是不知道,但他知道,殷呖呖绝对说的出来。
“呜呜呜……”殷呖呖想说话,唇在易鹤安手心启合,温热的吐气仿佛烫人的熔岩,惊得易鹤安急忙松手。
“不说,就不说。”殷呖呖没好气地捋了捋气,“你是想杀人灭口吗?”
易鹤安对殷呖呖已经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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