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小半个时辰,阿宁望一眼窗外灰蒙蒙地天,约莫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索性,施针已完,或许是因着麻药未褪的缘故,萧怀雪今日安分的很,只除了他那时时刻刻凛然的眉之外,竟是极其配合。
阿宁颇感欣慰,凑上前,乘其不备于他额间映下轻轻一吻,在他陡然睁开的眼和未完的一句:
“你这个——” 之前,
阿宁笑叹:
“这段时日我会陆陆续续为你施针,约莫要花上月余的时间方可保证良效。”
“哼。” 暴君气急,眉眼都拧在了一起,还在介意她方才的冒犯。
阿宁也不恼,有些打趣地道:
“怀雪,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莫要凶神恶煞的叫人来抓我。”
虽然他是一定会的。
阿宁无声无息地走了,萧怀雪躺在榻上,感受着慢慢恢复力气的身子,他望着阿宁离开的方向,渐渐陷入沉思。
阿宁说到做到,这段时日内果然时不时地朝着得闲殿跑,常常是萧怀雪一觉醒来,手脚已经不能动弹,眉间骤然的疼痛将他惊醒,眼前是她专心致志地眉眼,后者微微一笑,为他涂上另一种不知名的药,显得稀松平常:
“你醒了?”
“。。。。。。”
萧怀雪气的肝胆俱裂,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明加强了得闲殿的守卫,可还是拦不住她,她好像一阵风,无色无味,无形无体,总能于出人意料间出现,施针,然后遁走,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是元禄助你进来的?!”
阿宁答:“唔。。。也不全是。”
在萧怀雪吃瘪似的模样中阿宁加了一句:
“怀雪,我早告诉你了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很厉害的。。。。”
他嗤之以鼻:“从来没见过哪个厉害人物这样说自己的,当真班门弄斧,不知所谓。”
阿宁不予置否,暗里却忍痛下了回狠手在他眉心戳了这么一下,在他骤然冒出的细汗与轻吟中,笑了笑。
阿宁一周大约会来两到三次,萧怀雪从一开始的摸不着头脑到后来,也慢慢琢磨出了一丝门道。
可他却始终好奇,她身为御膳房的人,却得了如此多清闲,九姑娘素来敏锐,又怎会放任手下人如此放肆。
阿宁只说了一句:
“所以才需要陛下您张张金嘴,将我从御膳房提出来,专门伺候您一人呢。”
萧怀雪脸色倏地很难看:
“这便是你的目的?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寡人便是为了寡人提携你一把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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