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常常被他穿得纤尘不染、半新不旧、浆洗了一回又一回的袍子仍旧线条流畅,干净如新,笼在淡淡的桂花香与阳光阴影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梦幻质朴之感——
“俭以修身,杜绝奢逸”——呵,这也是他们老卢家的家传古训。
锦绣从卢信良等人的身侧直走而过,看也不看几个人一眼。
是的,卢家的寡孀大少奶奶孟静娴也和他一起来了。身后跟着个小丫头。孟静娴招呼丫头把她手里的托盘轻轻放下,然后,温婉微笑柔柔亲唤了一声:“弟妹。”
锦绣愣了一愣,依旧迈她的步子。
手提的绣包一甩一甩,甩在锦绣的手上。
走了些许步子远,锦绣这才想起什么,回过头,俏皮地,很是骄傲而不自知地,一笑:“春儿,怎么不走了呢?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术啦?走咯!您小姐我——要摆驾出府啦!”
声音拖得很长很长,甚是吊儿郎当,目中无人。
春儿却尴尬得不能再尴尬,腿脚仍在哆嗦:“小、小姐……这姑、姑爷和、和大少奶奶不是……不是过来了吗?今天、今天咱们能不出去了吗?”
说得极其小声,像是劝导,又像不是。
而事实上,锦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卢信良说上一句话了。
更别说,像今天这样,卢信良会大驾光临,主动到锦绣房里像要找她说些什么了!
卢信良说:“你先别慌着出府,且先站一站,娘子,夫人——我只问一句,吏部右侍郎的大公子张舍,与你究竟有何种牵扯与瓜葛?——能否与本相好好说说?”
锦绣猛地一顿脚步,偏转过身,眼睛将卢信良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谁?你说谁的儿子来着?——谁?”
卢信良负手而立,眼神中,全是满满的厌恶与嘲弄。
5。第五章 绿帽子
是的,锦绣与卢信良,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了。
相互看彼此犹如苍蝇蚊虫,从洞房象征性拜堂喝交杯之后,他们就难得见面,更别说什么新婚燕尔、和和美美了!
婚事是皇帝下的旨。锦绣无奈,卢信良更木然。
而朝堂之事,向来复杂,卢信良没有办法拒绝这门亲事,当然,这其中缘由,暂且不述。
卢信良打心眼儿就不认可他这新娶的妻子,叶锦绣。
约莫,当你真正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或是当你连看也不想看一个人时候——就连争吵,拌嘴,和她斗斗气,耍耍花招,也是难得去费精力的,因为那会觉得劳神,多余,吃饱了撑着干的!对方是要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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