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盏,正要喝。忽然,就在这时——
“皇上,这酒,依臣妇看,还是让臣妇来代劳吧!”众人一愣,皆未回过神。
锦绣已然落落离席。微挑着嘴,欠着身子,映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向皇帝做了个恳求的表情与姿势。
皇帝蹙眉,不解:“卢夫人,你这是?”
原来,卢信良自幼每到开春换季之时,他的身上多处便容易起一些红色小疹子,是的,就叫酒疹。如果不喝酒,或者喝一些不那么醇浓的酒,这身上红疹便不容易冒出,但若是酒性太烈,尤其是桑落这样的烈酒,那后果,回去非挠破皮不可。锦绣虽然平时言上不表,但这细节,还是观察细微。现下,不是这些眼睛都等着看他们两口子如何恩爱琴瑟和鸣的吗?——那正好!
锦绣说:“我家相公,是不能喝这种酒的!但是,既是皇帝陛下赏赐,这酒断不能谢辞的道理,古人有,代夫受训,如今,臣妇锦绣脸皮厚一些,就代夫受赏——皇帝陛下,不知,您可否给臣妇一点薄面?”
嗯?……微一挑眉,然后,她看着对方,那坐在高高御龙宝座的年轻皇帝,她的与之有着血缘的刻薄表弟。
卢信良这一刻的心,都快化了。
那么死板迂腐的一个人,堂堂七尺男儿,他的嘴角,却开始不住地抖。
这桑落酒,他不能喝,然而,说什么也要赏赐的那个年轻皇帝,他未必不知道这点。
是的,他就是要整他呢!
卢信良啊卢信良,你不是一口一个儒学之道吗?不是一口一个尊王忠君吗?莫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
就是一杯酒而已,你想不给朕的面子?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小,不过是一杯酒,回去起疹子抓挠抓挠就完事;说大,那是因为他涉及一个君王和权臣的面子尊威问题。
锦绣又说:“陛下,臣妇,可以代为饮了这一杯吗?”再微微地一挑嘴,接着,示威似地,她又问。
皇帝摆摆手:“罢了罢了!卢夫人,你心疼你相公,回到你府上好好心疼心疼——”
意思是,喝吧喝吧,朕让你代劳!让你喝!
但是……别在这里大显夫妻二人恩爱还行不?朕看着碍眼!非常非常地……不爽!
锦绣笑笑,那酒,最后自然是喝了。
谢过了礼,微转过身去,锦绣淡淡地垂了垂睫毛。在从卢信良手里接过那白玉制造成的酒盏时候,锦绣却也怔怔地,一愣。
“霏霏,谢谢你。”男人的声音,柔和而醇澈。
不知为什么,锦绣也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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