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怪罪下来,那才是害我!”
“愣着作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喝退围观的下人,毛崇之笑眯眯的,又道,“那我问女官,陛下平日不近女色,今日为何来这一出,叫你终于有了动笔的机会?”
女官想了一阵,捉摸不透。
毛崇之:“那自是有猫腻在里头,没看出来么,宫闱禁药啊……”
女官听罢,打了个大大的哆嗦,只觉得背后在冒冷汗——宫闱禁药,譬如某些床笫间用的药。为防着嫔妃们使尽手段争宠,一旦发现私藏禁物是要问罪的。即便是御医也不敢轻易为陛下开这等助兴的玩意儿,一切当以龙体为重。
昭仪是相府出身,这药若是丞相授意的,她该如何记录?瞧瞧陛下那个样子,没个一两个时辰是缓不下来的,真要是据实记录在册岂不叫人去抓丞相的把柄?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女子呼痛,也不知胶着成了何种境地。
彤史女官心惊胆战,再三谢过大总管提点,润了朱砂笔在册子上记下年月,地点,幸了谁人,时长则胡乱记的是半个时辰。
这后宫早就是郭相爷说了算了的,瞧瞧,谁说不是呢。连御前大太监,陛下最贴身贴心的人究竟向着谁,瞎子都看出来了。
真是令人唏嘘啊。
就在女官填写册子的同时,合正宫的下人排屋里正绑着一个男子……
男子面有菜色,脸庞瘦削,五官周周正正,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光泽闪动,宛如锋利的刀子,恨不得剐了跟前那不男不女的太监。
只可惜他手脚被绑,口中被塞了帕子,不能言也不能动。
在他对面的那太监捏起个兰花指,尖声笑道:“哎哟,谢公子您瞪我做什么呢,又不是杂家将你弄到这里来的——哎哟,也不对,瞧我这记性……您这胡子是我拔的,看来是恨我透顶了。”
谢怀安把眼睛偏开,看这阉人一眼都觉得犯恶心。
“嗐,还不是丞相大人好心,不忍心棒打鸳鸯。您是不知道,打听说要入宫啊,昭仪娘娘就日日以泪洗面,心疼得咱们相爷哟——这不,使个折中的法子,让你们到宫里来做夫妻。”
谢怀安撑着脚,使了蛮力,却仍挪不动那椅子半分。
“您也太贪心了不是,丞相就这么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嫁给您了,还能送谁进宫?谢公子您也别闹,等前头陛下痛快完不就轮到您痛快了么。”
听得这些污言秽语,谢怀安喉咙里发出了愤怒的声音,如野兽嘶吼,瘦削的脸被热血涨红,愤怒得几乎要弄翻椅子。
那太监却只觉得好笑,用拂尘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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