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一点?白睢觉得,据他的经验来看,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足信,自然是要看行为的。
这一想,那心就更静不下来,被酒弄糊涂的脑子也愈发清醒。三分兴奋,七分疑惑,可他又不能主动去问——喂,大彪,你抱着爷爷啃是什么意思?
一则他在“醉酒”,二则,他们之间素来没有秘密,这一次她却口是心非,只怕直接去问是万万问不出来的;三则,显然,她是以为他喝醉了,才会这么做,肯定是不希望他发现的。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了无睡意,苗小柔也在帐外吹风很久,直到很晚才回来,替他掖了掖被子,而后轻手轻脚在他身边躺下。
白睢在装睡,装了大半夜,却一切如常,没等到她任何奇怪的举动。这一晚上,他有八百次想过把她摇醒问清楚,最后都认下来了。
次日自是醒晚了,睁开眼的时候苗小柔已经在绣荷包了,最后一片叶子绣完,咬断线头,收工,然后开口就是笑话他。
“你果然是头猪,赶紧起来,看看太阳都升到哪儿了。”她把荷包扔给他,浅笑着,“喏,你的新荷包做完了。”
他云里雾里的,摸不清她最晚浓情蜜意,今早半个字不提究竟是什么意思,揉揉眼睛:“你什么态度,我头疼,快去给我弄碗醒酒汤。”
“叫奶奶。”
“……奶奶,行了吧。”
苗小柔得意地打开食盒,把他要的那碗汤端给他。白睢捧着碗,嗯……还是感觉一切如常,并没有哪里和往常不一样。
装,继续装,看爷爷怎么揭穿你。
于是,待喝碗了,揉着太阳穴试探着问了一句:“昨晚喝醉了,没有陪你过,不怪我吧?”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她收了碗,又唤德清去端水来,回头道,“奶奶对孙子总是格外宽容的,你也别挣扎了,你小子永远是我乖孙。”
这……果然还是一层不变的彪奶奶味道。呵,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昨晚上是个会勾人的妖精,差点夺了他童子贞操。
“没耍酒疯吧?”
“没,可乖了,回来就倒头睡了。”
这妖精撒谎!
白睢几乎想立刻揭穿她,可犹豫来犹豫去,又觉得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如偷偷先弄明白,再来质问她主动对一个男人献吻是想搞什么。
她昨夜将哭未哭的样子,让他堵心得很。哭的原因,他是一定要亲自去弄清楚的。
苗小柔哪知自己早被看穿了,强迫自己忘了昨夜的事,这会儿早已调整了心情跟他说笑。昨晚的事是她一个人的回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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