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心中十分排斥,方想合上。
实禄却上前一步,恭敬道:“皇上,这位是兵部尚书之长女,皇上若纳她为妃,便能更好地巩固我朝的兵力。”
烛火摇曳,点点如豆,将他的影子映在冰冷的白玉石地上,拖得很长很长。
点点头,放下手中画卷,又打开了另外一卷,展图尽处,是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一袭莲青色曲水织裙,整个人似乎浮在一团绿蒙蒙的雾气之中。
他的思绪,渐渐飘飞,画中之人,益发模糊起来,再瞧不清楚,脑中,只有那一张绝色的容颜,她的低眉顺目,她的清冷沉默,以及她的娇俏动人在心中丝丝绵长,他日思夜想的人只有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红唇,她柔美的身子,她的一切。
犹忆往昔,好似月华初绽,缠绵中却隐透出一丝伤感。
实禄见皇上目光呆滞,以为他中意画中之女,又近前道:“这是刑部侍郎之女,他原是大皇子一党,皇上若是喜欢,可以册封四品以下,以拉拢这些人的心,只是也不能位份过于高了,届时怕有些人会心生不满。
怜卿越来越凝滞,几乎要僵在了那里,神情渐渐冷寂下去,直至冷寂到和殿外浓黑的夜一般。
“实禄,你先下去罢。”他一手撑上额头,揉了揉眉心,神情闪过不耐。
实禄一愣,旋即劝道:“皇上,上回也是这么说,臣这次可是特意又从百秀之中又挑出来了些,这选秀已经搁置了许多时日,皇上不愿大肆操办选秀事宜,节省开支,此等圣恩,是我轩辕之福,只是,皇上自登基以来,未曾立后,也未纳妃,这子嗣,实在是……”怜卿面上闪过一丝恼怒,沉声道:“今日朕累了,改日再议!”
实禄碍于龙威发作,不敢再多言,想了想,又道:“皇上,微臣最近听得民间突起谣言,事关圣上,臣不敢说。”
怜卿一挑眉,“说,恕你无罪!”
实禄抿了抿唇,才道:“近日建都毛坯头巷突然传起一首童谣来,唱的好似,北风吹,雪花飘,当朝皇上是……是草包,欺弱女,盗宝刀,不是皇室血脉被火烧。皇上赎罪!”
“放肆,传朕旨意,倘若再有敢妄议皇族之人,不论年长年幼,统统收监治罪。” 怜卿暴怒地将茶几上的茶具都拂下了地,清脆的碎裂声刺激着耳鼓,御书房内的气氛越发冷僵。
实禄只得哀叹一声,退出御书房,惨了惨了,且不说那些非议是否属实,可皇上不近女色,难道是有龙阳之好?那 江山,纵使独霸天下,皇上没有子嗣,又教何人继承?
精致的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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