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简单朝食后便退了出去。
虽说春风酒肆已是枫杨渡码头处最好的酒肆之一,但毕竟客人都是些往来商旅,偶尔有船工之类来打个牙祭,所供吃食自是量大、管饱为主,谈不上精细。
三人份的朝食是豆浆一桶,夹肉厚饼六个,配两份小菜。
赵荞从容拿起长柄木勺,从那比自己脸还大的小木桶里将豆浆舀进面前的绛色土碗中,接着又目不斜视地把长柄木勺递给旁座的贺渊。
韩灵再忍不住了:“我说赵二姑娘,您昨日下午急吼吼要提前出城,连夜紧赶慢赶地过来,到头来竟还要现找船?”
原本按照昭宁帝的建议,他们这一行应当在后天,也就是元月十六,趁着大朝会百官进内城时出京。如此既不引人注目,也能让他们今日能在京中过了元月十五。
可赵荞却坚持在昨日黄昏城门下钥前出京,连夜马不停蹄赶到这位于京畿道口的枫杨渡来。
韩灵以为之所以赶这么急,是事先安排好了渡船,到了这里就要走的,哪知来了才知是临时现去问船的事!
以往韩灵与她无深交,听人说起“信王府二姑娘行事狂悖任性”之类,大都只是笑笑就过,这回算头一次真正见识了。
“哪儿来的赵二姑娘?我是你大当家,带说书班子跑江湖糊口的。而你,是我家家医韩大夫,”赵荞放下碗,以指节在桌面上叩出警告的笃笃声,下巴一扭,笑睨向贺渊,“这是你二当家,赵门贺郎。懂?”
贺渊闻言,险些将才入喉的半口豆浆喷了出来。
他倏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对着外头猛咳嗽。
“二当家,你没事吧?”赵荞没戏没肺般扬声笑问,“要我帮你拍拍背顺气吗?”
窗前咳得撕心裂肺的贺渊头也没回:“……不必,多谢。”
赵荞笑嗤一声,顺手拿个饼掰成两半,神色自若地对韩灵道:“韩大夫,从昨日出城那会儿起,咱们就已经在开始做事了。”
韩灵自知方才失言,顿时尴尬解释:“抱歉。我一时还没适应身份……”
此行昭宁帝命人为他们准备了假的路引名牒,许多事自也提前交代过他。
虽韩灵的职责只是为了在路上照应贺渊,旁的事不必插手。可他头回参与这样的差事,自很激动重视,生怕出差错拖后腿,昨夜在马车上默默记诵了许久,自以为做了严谨充分的准备。
被赵荞这么一说,他多少有点难堪。
好在赵荞也没真让他下不来台,吞下口中食物后,压低嗓音回答他最初那个疑问:“既要藏身份,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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