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日在松原时的那个面具。”
看这明显受了刺激的架势,大约是从皇帝陛下那儿听说她“属意的对象是岁行舟”了。
赵荞咬牙在心中将那个突然不靠谱的皇帝陛下腹诽好几遍,才梗了脖子虚张声势地与贺渊呛起来。
“什么玩意儿就你的面具了?!那是我花钱买的,和你有一个铜子的关系吗?”
贺渊手上略略使力,将她拎进了自己怀中,垂眸轻瞪她:“还记得买面具时,那个摊主帮你‘卜蓍问神’后说过什么吗?”
赵荞一愣。她当然记得。
那时摊主大姐说,拿到面具后,前三个上来找她搭话的,都是她的良缘。
摊主大姐说完这句话,她一回头就看到贺渊正站在身后,原以为他没听到的。
“那也和你没关系!”赵荞哼哼道。
贺渊箍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暗暗收紧,长睫微颤,嗓音略略沉哑:“那时将你送上马车,我就说过,‘有关系的’。”
他用忐忑的语气说着笃定的话,仿佛垂死囚徒最后的挣扎,叫人心尖酸软。
赵荞胸臆间一阵不忍轻疼,嘴上却还是硬撑着:“摊主大姐说得很明白,三个,任我挑哪个都不会有错的!就勉强算你是第一个来搭话的,那也不是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贺渊望进她的眼底,执拗轻声,“从你拿到面具到上马车,三次和你说话的人都是我,没有别人。”
赵荞看着他那仿佛落进漫天明灭星辰的双眸,眼前浮起惊蛰那日分别的画面。
频频被他撩起的车帘,一次又一次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去而复返,听起来像是没话找话的叮咛。
——在路上不要任性逗留,直接走官道,途中尽量选择在官驿过夜。
——在路上无论听到关于松原的什么消息,都不要回头。
——有关系的。
那日,车帘外的初春晴光在贺渊面庞上映衬出一层朦胧光晕,轻易柔化了那层淡漠从容的甲胄。
此刻赵荞还能想起,当时他眼底最深处深藏的脆弱与无助。
与此刻一模一样。
他眼中璀璨的碎碎星光拼命闪烁着,发出狼狈与幼稚兼备的心音——
“阿荞,当初你可是将我看光了,还‘睡’过的。若你不给个名分,我可要闹了。”
第58章
一个平日里八风吹不起涟漪、没事时多看旁人一眼都懒怠的“冷冰冰”,强硬又专注地将目光落在自己一人身上。
比盛夏阳光更加炙烫且莽撞; 这种毫无章法、毫不讲理但又毫无矫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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