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贵妃一时也想不起是哪件,便道:“随你吧。本宫见方才她也戴了把发梳,想必是喜欢的。”
雪茶欢天喜地去了。昭帝笑道:“你倒是惯着她们。”
兰茹不好意思地笑了,懿贵妃宠溺瞧她一眼道:“她们都是自幼便跟着臣妾的,臣妾自然待她们要亲厚些。况且臣妾平日忙得很,像这些琐碎物件的小事儿,臣妾哪里能记得全呢。”
昭帝点头称是:“你一向心慈,朕知道。天儿不早了,朕得回勤政殿处理政务了。爱妃,午后你来,朕给你看个好东西。”
懿贵妃惊喜道:“难道是新贡的菊花到了?”
昭帝“啧”一声道:“你给朕留点面子嘛!这么快就说穿干嘛。”
懿贵妃抱歉道:“抱歉,臣妾一时欢喜过头了。”
昭帝摆摆手:“那朕走了。”
懿贵妃送走他,方由兰茹扶着,慢慢儿回了万寿宫去处理宫务。
勤政殿中,昭帝收了方才嬉笑神色,正听四喜跟他说道着太医院之事。
“奴已经查明了,咱们宫里头有一条特殊的私相传递的路子。刘太医正是通过此路,从宫外一个卖药人手里把禁药运进来的。太医院有个负责药材记档的记档人,也是刘太医的同党。”
昭帝摸着下巴沉思:“不错,钟离也提到了外头那个卖药人。”他另一只手敲打着一封信件,四喜瞅见上头有个鹰纹盖章,便知是来自紫云阁钟离的。
四喜眼神一紧,但凡紫云阁回了书信而非口信,无一例外皆是大事。这回恐怕不妙了。
“陛下,奴要不要现在去把那个记档人给拿了审问一番?”
昭帝抬手做了个“不”的手势:“朕留着他还有用,不急。倒是钟离还另说了一事,叫朕有些不爽快。”
四喜问道:“奴斗胆问一句,是什么事呢?”
昭帝将信扔给他道:“你自己看,难道叫朕念给你听么?”
四喜又突然被怼,便知他心情真的不大好。他陪个笑脸认下罪,便将那信展开细细读了一番。越读到后头,眼珠子就越瞪得溜圆。昭帝甚至问了句:“四喜,你眼睛是出毛病了吗?”
四喜连连摇头,吓得差点站不稳了。若不是念着还在勤政殿里,他只怕是要声嘶力竭地喊出来了:“刘太医的老父早在三年前就没了!他撒谎开溜奴还能理解,可是万……懿贵妃娘娘她、她居然叫人杀了刘太医??”
昭帝头疼得很:“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滚出去!”
四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九月的秋天里,他拿袖子使劲擦着额上的汗,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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