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逝,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陡然阴鸷,毫不费力地掐住我的脖子低语道:“小煑,你听说过什么叫做母债子还吗?”
“这些事轮得到她柳莺莺说不吗?”
“她死了?”
“没关系。”
“换成你更好。”
(十叁)
母亲还在时,我以为我们已经被践踏到毫无尊严。
只是还不曾想,竟能狼狈到这个地步。
那晚之后我发了叁天烧,我多想自己就这样烧死好了。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也成了一种奢侈。
(十四)
破碎的镜片里映出那张和父亲相似的脸。
疯子让我恶心,恶心到令我开始嫌恶自己。
我割腕未遂,被暴怒的疯子狠狠扇了几巴掌。
他用链子把我拴在床边。
我僵硬着一动不动,他开始仔仔细细的往我脸上抹药,好似生怕这张脸,这具身体,会留下不该有的疤。
多讽刺。
(十五)
我尝试了很多种自杀的方法,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被疯子像精神病患者一样绑起来,时时刻刻地监控着。
没有窗户的空白房间,只有一盏够不到的灯,及一张塑料床。
我的所有抵抗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威胁力,仿佛只是些愚人愚己的小把戏。
(十六)
最后只剩下绝食。
我天真的以为,这次一定能如愿以偿。
然而疯子让人插着管子把流食灌进去,喉咙火烧一般的疼。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后来我就麻木了。
我终于明白,这是一场选择权不在我的恶趣味游戏。
我连退出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疯子偶尔会觉得,操控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并不是什么有快感的事情,可变相的驯化臣服,又令他十分满意。
(十七)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
突然有一天,疯子跟我说,“有人要见你。”
他从不让护工以外的人见我。
我像被特赦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宠物,终于又穿上了人的衣服,跟在疯子的身后去见了那个人。
白姑。
疯子自以为掩饰的极好,我默默地吃饭,并不开口参与他们的话题。
一个月后的某天,吴叔带着人把我救了出来。
吴叔说,白姑把疯子关起来了。
(十八)
我不知道白姑是怎么做到的,她看着我,目光中浓稠复杂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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