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假山前,摸着下巴似是观察起假山的纹路来。
贺子池和张警司摸不着头脑。
书玉却提了一颗心在嗓子眼。辜尨与她就隔着一座假山,若他再往前走上几步,她就无处可藏了。
当贺子池傻乎乎地往门的方向跑去时,她已知再往这条路上走,必然要撞见辜尨。她来不及拉回贺子池,只得自己独自闪身躲到了假山之后。一系列动作皆为条件反射。
可一藏好,她就懊恼了。躲什么躲,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一躲倒显得她理亏。
躲都躲了,哪里还好意思自己站出来。
只求辜尨别再往前走。
辜尨果真如她所愿,立在假山前不动了。
假山后没有了动静,书玉却不敢大意,屏息凝神,半点风吹草动也不放过。
好半天,辜尨的声音终于从假山那端传了过来:“张兄莫要自谦了,这里果然是风水宝地,连泥都是南京城内找不出第二处的珍贵土质啊。”
闻言,书玉下意识看向地上的泥土。只看这泥的色泽,便知是块好料。
张警司抹了一把汗:“天下泥土……不都长这样吗?”
辜尨笑道:“看来张兄不是爱花之人。想来张兄府上有擅长侍弄花草的人,定是那人把这泥移植到了此处。”
张警司恍了恍神,竟接不下话了。
辜尨又道:“听闻三日前张兄手下有两员得力干将横尸于垸水巷。”
书玉微讶,这张警司近日还卷进了人命官司?
张警司点头:“是,是,辜先生消息真是灵通。”
“非我消息灵通。”辜尨瞬间冷了语气,“当地警局拿了证据指证凶手是我手下的人。传票直接递到了我的手里,你说我能不知道么?”
顿了顿,他又开口:“若真是我手下所为,我绝无二话。但证据分明存在瑕疵,案情也有诸多疑点,警局如此草草定案,这又该如何解释?”
张警司已面色发白,辜尨却毫不在意。他把玩着手中的泥土,淡淡道:“巧合的是,死亡现场留下了几枚残缺的脚印,印子里带着细微泥土。我着人查了查,那泥土的土质与我手中这块一般无二呢。张兄不解释一下么?”
假山后,书玉心里一咯噔。这摆明了要栽赃嫁祸给辜尨,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那边厢,张警司软了腿:“辜先生,我也不知局里哪些个不懂事的年轻人这样贸然下了结论……回头我一定好好训训他们……但是,但是辜先生您一定要相信,误认您手下为凶手绝不是我的授意,且凶手也绝对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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