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西府海棠。
“我住在皇家实验室附近。可惜刚搬入不久,具体地址尚记不清。不过,你只要看到了这个标志,就能找到我的住处。”
一句话虚虚实实,却半点不曾作伪。
她确实住在皇家实验室附近,且那幢公寓最特别的标志就是院子里的那株高大的西府海棠。只不过遗憾的是,因水土不服,那株移植过来的西府海棠已经很多年不开花了。
就算他照着花来找,也是找不着的。
她笑眯眯地看着瞪大眼的年轻日耳曼人。她的目光无辜又温和,叫人挑不出半点失礼来。
亚伯瞅着方巾上的花看了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诶,你画画真好看。”
书玉忍俊不禁。这位一定是个热爱科研的单细胞生物,错不了。
亚伯的同伴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冲他摇了摇头:“红酒给了你机会,你的智商却毁了这个机会。上帝都不忍心看你犯傻。”
第一声礼钟敲响,书玉正好寻了个理由往同系的新生那里去。至于那位单细胞的倒霉蛋,有缘再见吧。
典礼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点,这还不算完,接下来的一周还有新生交流酒会,以充分地让新鲜血液与老血液迅速融合。
闹腾了一天,书玉和玛丽两人皆兴奋不已,走在学院外头的小道上吃吃地傻笑。
“所以说,你被那个生物系的怪人索要联系方式了?哈哈哈哈……”玛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geek,玛丽这样形容亚伯。
书玉也忍不住笑了:“所以理工学院里头还有正常的青年才俊么?”如果都像亚伯这样呆头呆脑,那么她宁可孤独终老。
鬼使神差地,她又想起了一身工装的辜。
如果他在理工学院,又会是什么模样?她摇了摇头,实在想象不出来——辜像是泥土里狂野生长的荆棘草,半点学究气也无,怎么看都与一板一眼的实验室相去甚远。
“谭,你在想什么?”玛丽挑眉,“最近你经常走神,如果不是因为我天天与你在一起,我会以为你遇到了某位绅士,并为之如痴如狂。”
书玉暗暗心惊。玛丽的话歪打正着,竟戳中了她的心事。
不行,打住打住,辜只是那港口小夜的梦幻泡影,于现实是不存在的。
“我能想什么?”书玉故作镇定,“我……”忽而,她的话音一顿。
玛丽问:“怎么了?”
“刚刚看到一个人影。”书玉轻声道,“就在礼堂和石桥的拐角处。”
那是一个纤瘦高挑的人影,光看体格似乎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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