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分兴趣也没有。
“父亲。”阎崶忽然问,“您还记得去年的那位护工吗?”
老人一愣:“哪个?”
“她是院长安排的护工,一直照顾您起居,并写信给我汇报您的身体状况。”
老人想起来了:“是她啊,那个姑娘不错,我很喜欢她。可惜她两个月前就离开了。你们连面都没见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阎崶顿了顿,继而道:“她……她在去年圣诞节给我寄了一封信,我因执行任务而没有收到。等我收到的时候,已经是今年二月了。”
“我欠她一封回信。”阎崶说。
“那个小姑娘啊。”老人忽而笑了,“你大概是找不到了。”
阎崶微不可查地僵了僵。
“她是义工,没有与圣马丁签署合同,自然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和地址。她离开前告诉我,她要去追求学业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她倒一次也没有向我询问你的情况。你想知道她的事情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不过也不多。”
在老人的注视下,阎崶淡漠地摇了摇头:“不了。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他刚行至门边,便听到身后老人意味深长道:“小子,喜欢什么东西没啥不好意思。你若依着与你母亲一样优柔寡断的性子一拖再拖,等你哪天开悟了,一定会后悔。”
阎崶只微微停顿了脚步,继而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阖上,屋内又恢复了宁静,只余飘飞的窗帘卷入几点雨花。
***
这几日新生酒会,书玉觉得很是纳闷。
为什么那个傻兮兮的单细胞生物亚伯,这几次见着她都仿佛见了鬼,缩着脖子就跑呢?
谁说女人善变,明明最善变的是男人!
书玉闷声闷气地灌了一口白兰地,呛得一阵小咳嗽。
忽然有人将她手中的酒杯抽了出来。她呆了呆,以为又是玛丽,谁知抬头的刹那眼帘里印入了个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年轻的亚裔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小西装,微笑地看着她。他的手正托着她的酒杯,酒杯里的酒液晃晃悠悠,恍若那日黄昏的游轮,他冲她遥遥举杯,酒瓶里荡漾的液体欢快又生动。
“辜?”她下意识喊出了声。
他不再穿着那身粗糙的工装,精致的西装衬得他优雅而高贵。他的胡子渣剃了个干净,整张脸不再慵懒而粗犷,刀削般的五官很完美地展现了出来,显得年轻而斯文。
仿佛是泥土里的英雄入了城,换了骑装衔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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