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包袱出去,她虽不想假手这两个丫头,但是梳头绾发却是不能自理,在汴梁时她是贫家妇,胡乱自已挽了无妨,这时再对付怕是就给崔准丢面子了。
那个紫鸳的丫头手很灵巧,三下两下便给她绾好了个惊鹄髻。
这惊鹄髻是将发拢上反绾,成惊鸟双翼欲展之势,生动而有趣,她在江都时也常梳,只是这时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已,此时这只能称得上清秀的容貌配上这发髻,怎么看都是压不住场的,有些不合时宜。
她在紫鸳又拿起一只金凤衔珠步摇时急忙制止,从那金光灿灿的梳妆盒里捡了一只羊脂茉莉小簪插上。
“明日便梳单螺髻吧。”
紫鸳愣了下应了声是夫人。
她想,这里是正院,崔准总要回来的吧,于是她望眼欲穿了一天。
等到晚上她饿着肚子等崔准的时侯,那兰藻才道,“夫人,公子说他晚上不回了,让你莫等她。”
这晚上的食物变得有些难以下咽,她想,幸好她中午的时侯吃得多。
晚上,她一个人时,她打开包袱,里面是她给崔准做的鞋子和衣服,还有那块七夕节的玉佩,她记住了那妇人,后来她积攒了一贯钱从那妇人手中又买了下来,只是想起白天崔准腰间那块上等的美玉,就知道这一包东西大概都派不上用场了,她把衣服又重新包好,放入拔步床畔的梨花木衣柜底下。
第二天,她还是没有见到崔准的人影。
第三天,还是,崔准没有回来,也没有叫人来找过她。
紫鸳看她的神情已有些同情。
”你们去禀一下,说我想见他。“
任桃华终于忍不住,见自已的男人还需要丫头通报挺没面子的,可是她也别无她法。
第二日上午,她走进半月居,阳光正好洒在室内,温暖的色调也无法让她安适自如。
崔准穿了身简洁的水墨色暗纹棉布直裾,面带倦色,右手支颐靠在太师椅上,听见她进来,就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神色淡淡的,眼神深邃暗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住得可还习惯?”
任桃华轻声道,“还好。”
”要见我有什么事?“
任桃华其实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她不知从何说起,是说她的真实身份,还是说她失踪的原委,或者是先诉别后的思念之情,还想问许多事,很多,很多,可是这很多在见到了崔准的漠然神情后,她又觉得难以启齿了。
她欲言又止,鼓起勇气,“说来话长,我其实……”
她刚说了一个头,外面就传来峰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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