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不在状态,也要钦佩崇拜起这位勤勉奉公爱民如子的徐大人了。
过了一会儿,人马已走过茶楼,到了官府所搭的帐蓬前停下。
骑马的人纷纷下马,马车里的人也陆续出来,那个爱多嘴的人很周到地一一给她介绍,那个瘦高个的官员是庞主薄,那个有些年纪的官员是茅功曹,他看着那下轿的女眷,米分襦的女子是茅功曹的妾室,绿襦的女子是庞主薄的妾室,他指了那个身穿朱红衣服的贵妇人道,“那是升州刺史夫人王氏,是原来的升州刺史王戎大人的女儿。“
任桃华微愣了一会儿。
徐知诰的夫人吗?
她脑子轰了一声,似乎听那人还在说徐知诰的两人妾室,一个高个的是王氏的陪嫁丫头,另一个很瘦是个楚地女子。
这一场赛事,十分的热闹精彩,可是任桃华全程,完全失了兴致,只是觉得煎熬,最后连谁夺了冠没看清。
她只看到那徐知诰和王氏促膝而坐,观赏赛事,在中途庄起突兀出现,徐知诰与他回避着众人交谈了几句,徐知诰之后的视线在现场转了一圈,才回了位置。
至此徐知诰便是崔准,她已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而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徐知诰怎么会成为崔准呢,谁都知道徐知诰是□□岁时被徐温收养,而崔准少年以前却是在池州渡过的,若是一个人,除非他有□□有术。
无论她如何不信,可崔准的秘密就是这个,所以他才一直不让自已来升州,来了也不许她出门,只因为他已有妻妾,她只能算成不能见光的外室。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她失魂落魄。
茶楼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已喝了七八盏茶,喝得肚子发涨。
她应该立即去找崔准质问,可是她害怕知道结果,而且若其中毫无内情误会,她受不住,断不会当做什么没发生过,她闹起来,以崔准虽温柔细腻却也狠心果断的性情,他不会求她留下来,最大的可能是干脆的成全她离去,或者不放她走直接禁锢了她,哪种结果对她都是灭顶之击。
“姑娘,我们要打烊了。”
任桃华出了茶楼,四顾有些茫然。
太阳渐渐西斜,她找了个客栈蒙头大睡,第二天一早起来,已打定了主意返回江都。
她自已走就免了闹起来被放逐的伤心,这样,她的难过会少那么一点。
就当自已从未与崔准重逢过。
她雇了马车往江都去。
这一路上,都很顺利,莫说追兵,连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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