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桃华看着棋盘,她这纯粹是遇上的对手都太残酷,化悲愤为力量练出来的,只是这话却不能说。
“病时棋谱摆得多。”
任榴香面色沮丧,如斗败了的公鸡。
任杏芳笑嘻嘻地道,“她最近苦练棋艺,就怕输给了未来的姐夫太多呢,没想先在你这里跌了大跟头。”
任榴香面色微红地瞪了她一眼。
她的亲事早就定下了,再过两个月就是婚典了,她的未婚夫婿楚良虽说出身寒门,可也是青年才俊一名,三年前中进
士在杏园宴上迷倒了无数的名门闺秀,才学文章出众,听说棋画双绝,她这才苦练棋艺,就算不唱妇随,也不能太落了下风不是,可是任桃华生生给了她个打击。
“少胡说。”
任桃华安慰她,“其实下棋除了天分,就是功夫,功到自然成。”
任榴香深以为然。
那以后她就天天来缠着任桃华下棋,弄得任桃华叫苦连天,这大热天的,还教不教人活了。
申氏这些日子有些发愁,常常来寻卢氏说话。
任榴香是庶出,嫁妆自然不能比照已出嫁的女儿任莲洁,可是也不能太寒碜,毕竟是任府的脸面,何况少了任明清心里也会不痛快,这个量实在是不太好掌握。
虽说是任府由蔡氏掌家,但管的也只是每月拔入内院那些个有数银钱,包括公中资产的收益和任家兄弟俸禄的一部分。
这嫁妆还是要从大房名下的私有财产里出,当然公中也会照例补偿一部分,但是也是有限的,任家的大部分家产在任老太爷死时早已给四个儿子,剩下的也只够一大府人的日常开销,就算蔡氏不贪,节余也是不多的。
卢氏开始时也不多嘴,只说要她找蔡氏商量。
申氏一脸不屑地道,“她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妾,就算管着家变不成夫人。”
申氏一贯对这些狐媚子是深恶痛绝,只是她有手段,任明清不是好色吗,她索性教他吃了个饱,有新鲜的美色便往他跟前送,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得意时动不得,失宠时便可随意收拾,或卖或撵,这十数年来,大房的妾室如走马灯似的,她这个大妇的地位却稳如泰山,从未被动摇过。
卢氏对她的作风不敢苟同,但这两年有时也在想,若她也像申氏那般做,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许多,而任明堂会成为第二个任明清吗
申氏和卢氏商量了几回,就敲定了嫁妆,二十四抬,陪送一个庄子两间铺子,虽说比长女任莲洁当年少了一半还多,但以一个庶女来说,真的不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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