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兄任子原见她们尴尬,便走来笑道,“都不是什么外人,都是几个兄弟的至交,来凑个热闹。”
这次他们那辈的年轻人除了公职忙碌脱不开身的任子信,是都过来了,还有那些个至交好友,也是一早邀请的,当时想着虽有妇人,也都是自已媳妇,也没那么多讲究说道,可任桃华俩人后来加入,却是始料未及的。
任子原只给他们介绍说这两个是他出嫁的堂妹,也没多说,见有两个人目光放肆,便轻咳了声,那两人才收敛了。
直到伏氏和尤氏她们和紫真蕊怀几个女眷也出来,几个半大孩子追闹着,她俩才减轻了尴尬。
庄子里种了品类繁多的农作物,除了各种蔬菜,还种了青稞和稻子,只是倒没有花田,只零星的生长了不少野花,蕊怀牵着她们,一个上午的光景,把庄子逛了个遍,开始还兴致很高,后来就吵吵没什么好看的。
下午,任子原起头,带她们去庄子不远的河边去垂钓。
那条河离庄子大约有五百米远,西侧山坡上是一片杏树林,此时正当花季,一片片的娇米分嫩红,开得纷繁绚烂,落英缤纷,洒落河堤,那一副情景,如诗如画。
任桃华坐在河边石上,看着悠闲靠在一边的任子禹,“怎么不去钓鱼?”
任子禹笑出了深深的酒窝道,“我比较喜欢作护花使者。”
任紫真唾了口,她这个堂兄吊儿啷当的,从来就没个正形儿,还是子原哥哥和子忠哥哥好。
“咦,那庄子是谁家的?父亲怎么不买下这个?”
在河对岸也有家庄子,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看起来比任明行买下那座好太多了。
任子禹白了蕊怀一眼,这庄子得比你爹买的那个贵上数倍不止。
没等他说话,就听得身后有人道,“这是枢密使王大人的庄院,听说他的掌上明珠就在此养病。“
听闻此言,任桃华当即想到这是王令谋的庄子,然后又猜出那养病的应当是他那为徐知诰害了相思病的王彩莺,最后才瞟了眼说话的人。
那人大约二十余岁模样,虽然是个男儿身,却生得秀极,貌若好女,柳眉秀目,肌肤赛雪,若穿上女装,简直比大多数的闺女还要出彩上许多,但却没有丝毫的脂米分气,只觉得干净清雅,一见令人忘俗。
那人和任子禹说着话,除了蕊怀,她们几个女眷后来都避了开去。
任桃华见尤氏和伏氏在一旁聊着,紫真和杏芳都跑去了杏林里,她便走到了另一段的河边,靠在了河堤的老榆树下坐着,远眺着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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