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再容忍徐知诰的成长,不过是为了给她下半辈子一个依靠。
她心中清楚,在徐知训死后,徐温用徐知诰只是权宜,可是徐知诰一再坐大,并且不断的压制着最有希望接掌权力的徐知询,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这次鼓动百姓整什么万民书的,要官爵是假,还要兵权才是真。
其实不只徐温,她对徐知诰也有诸多不满,她赐了一个得意的丫头给他,按说他便是不喜,看在她的面子上,都该欣然受之,可是吉祥捎来的信儿,说别说破瓜了,连个眼光都不看她一下,这不是打她这个养母的脸吗?
她心中又气又恨,她从小看大的孩子,那是多温厚谨孝的,怎么一下子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呢,她还有必要再继续维护他下去吗?
她捂着胸口,这气痛的毛病,一生气就犯,便吩咐丫头去请崔大夫。
那崔大夫赶来给她号了脉,之后却良久不语,半晌才让她屏退左右。
她还以为她得了重症,挥手遣退下人,才道,“崔大夫有话尽管讲,无妨。”
那崔大夫敛衽跪下来,“草民参见十一公主。”
她愣了一会儿,才冷冷道,“崔大夫,你起来,这是何意?”
崔大夫伏首不起,“遂宁公主,草民出身清河崔氏,祖父崔从,父亲崔慎由,兄长崔胤。”
李氏听罢,若有所思,沉默良久才笑道,“不想崔大夫竟是名门之后,祖上竟这般荣耀。”
崔大夫口中这几个人,都是颇有名声的唐臣,崔从曾任左仆射,崔慎由也是个侍郎,崔胤甚至四度为相,只是他勾结朱温,名声却是不如两位前人了。
“公主。”
“我并非遂宁公主,崔大夫真的认错人了,看在你医术高明,给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病,这事我不追究了。”
那崔大夫却不肯罢休,神色悲壮语气激昂的说了一番话,说是山河破碎,身为唐公主,不思复国,反而投身国贼,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李氏的脸上乌云密布,“大胆,胡言乱语,命不想要了是不,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
把崔大夫轰出去后,李氏只觉得胸口更痛了,扶着桌子坐下来。
该让那大夫把药方开了再赶他,可这么一闹,她也没心思再找大夫,忍忍就过去了。
她叹了口气,她也没撒谎,她的确不是遂宁公主,不是十一公主,可是却也是个唐室的公主,十二公主,母亲是个微贱的宫女,她甚至没有封号,在那个华丽的大明宫里,微不足道。
父亲是那个有名昏庸的唐懿宗李漼,那时侯蝗灾岁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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