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这样成功的征服过他。
“可你这种恣意妄为的人哪值得信赖,我真后悔,就该找个正经的闺秀相敬如宾,何苦跟你纠缠个没完没了,虚度光阴。”
徐知诰唇角勾起讥诮的笑,语气也充满了自嘲。
“这次去蜀地,路过这里,我就想最后来看你一次,我们夫妻一场,你琵琶别抱,就算不能给我个说法,我们也做个了断。”
“我另立了府邸,偌大的家宅,不能没个主妇操持,景迁他们也需要有个嫡母,已经定下,这次回来,我会再娶。”
徐知诰头一次跟她如此的长篇大论,说了这么多,可是字字都在戳她的心窝子,她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徐知诰住了口,静静的看着她,见她的泪珠子止不住的从脸颊落下来,终于叹了口气,走过来,一面掏出手绢来给她擦拭,一面念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吸吸鼻子道,“恭喜你。”
徐知诰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目光深沉犀利,似乎要穿透到她心底深处。
她觉得有些受不住,便道我先去了,抱紧柴禾,绕过身前的徐知诰,往柴房门口走去,推开门迈过门槛的时侯,却听见身后徐知诰问了她一句,声音低沉温柔到了极点。
“四姐儿,能跟我回去不?”
她住了脚,没想到徐知诰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结尾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她眼睛一下子又湿了,只要她愿意,徐知诰前事不究,乐意敞开怀抱重新接纳她这个失足之妇,骨子里那么傲气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简直不敢置信。
而且,那语气柔和得,她都从中臆想出一点恳切哀求的意味。
她多想应承啊,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才止住了她想回身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欲望,深呼吸了一下,才道,“我已罗敷有夫,生是胡家的人,死是胡家的鬼。”
她觉得空气变得寒冷了之后,打了个冷战,突然有点替胡夷担心,咬咬牙又加了一句,“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良久,徐知诰冷冷淡淡的嗓声才响起,“不用担心,你们不值得。”
徐知话的脚步声接近,绕过发愣的她,往外走去,步履有些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她在原地半天也没移动,要娶新妇了,是王彩莺吗,还是另有其人?景迁要唤别人娘了?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她该承受的,可怎么还是这般难过,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她把柴火抱回去的时侯,那边火已经烧得很旺,野物有的都差不多好了。
陈荷花一边接着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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