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之下,慕姑姑那一脸的红晕更是染了发鬓衣裳,她想说什么话题会是这副模样?
慕姑姑望着徐知诰修长的背影,深呼吸了一下,一贯死水无波的她,这是怎么了?
她曾是大明宫教导皇子王孙床~帏之事的姑姑,不但要指导那些皇子人~事经验,还需亲身上阵,可以说是历尽千帆,早就练就了一副波澜不起的心肠,男爱女欢,宣之于口,对于她只是平常,就象穿衣吃饭一般无需矫情掩饰。
可是听着徐大人以低沉偏冷的声线,问着这种话题,虽然是绷着张清隽的脸不苟言笑,可是那声音里蕴藏的令人心颤的浓厚磁性,那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男性气味,都钻入她的耳脉鼻端,让她心旌摇动,甚至浮想自个能亲身示范,那股强烈的渴望她差点压制不住。
她平息着心跳,往外走去,一边想,那容貌风度心思行事都臻上层的徐大人,没人知道他的怪癖吧,一方面,跟她求教着容易让妇人受孕的姿势时辰,与此同时,却让郑婆婆给配着避孕的药汁。
这种两相抵消的作法,真另人费解。
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吴地有名的权臣徐大人是不太正常的,她也见过许多高处不胜寒的人,多数都是有些病态的。
徐知诰一直没有回来,她想大约是去和谢老爷子吃饭了,她洗完澡后,摘了钗镯,做了会儿针线,这是给景迁做的第二双鞋了,觉得眼花,就放下来歇会儿。
果然是饮宴去了,晚上谢府人差婢女贴心的给她送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
挺晚的时侯,徐知诰才满身的寒气霜意回来了,她还以为跟上回一样,她都预备好迎接个醉鬼了,但见他眼色清明,步履稳定,就知道大概是没喝多。
她去帮他解了玄锦大氅,踮脚跟在他唇角啄了啄,徐知诰扶着她在她肌肤柔润脸上抹了一下,笑道我去洗澡。
她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伤势好转,能沾水了。
她觉得有些饿了,就坐下来,吃了几口冷菜,这种季节,就觉得不太得劲,想了想,又倒了盏酒喝了,一口酒入腹,肚子热乎乎的,好受不少,就几口菜一口酒的吃着。
徐知诰洗澡的工夫,她把饭菜吃了大半,喝光了那壶小酒。
她以为能看到个出浴图,没想到徐知诰衣装整齐的出来了,裹得很严密,那身海牙水石纹的直缀,衬得他极为清雅俊逸,面色冷静,丹凤眼黑白分明,透着清楚明澈,犹如寒星,分明是一丁点也没有醉意,可她觉得自个好象是有些醉意了,头昏昏的,连奔过去的脚步都有些踉跄了。
徐知诰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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