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三离去后,她打了个呵欠,又去补觉,然后气闷就出去绕了一圈,回来望着喜鹊呈上来的厚厚的一叠东西,简直傻眼了。
“为什么不丢掉?”她面红耳赤,几乎是疾言厉色的。
喜鹊自打来她跟前后还没被她这么凶过,一时间都有些结巴了,“姨娘,这扔了,白瞎了,你看,洗完了跟新的一样。”
任桃华瞅瞅,是跟新的似的,雪白雪白的,可是,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关键是那上面除了她的,还有徐知诰的,他们好了两回,都用了不少白绢,过程中用了不少,尤其事后,她起身时不时还有一波波的热流淌出来,象浪潮冲岸似的,废了她许多绢布,又不是一宿一宿的,真不知道徐大人怎么金关不固到这种地步。
若是别的丫头,她准会多想了,但是喜鹊,那就什么也别想了,就是节俭的本能趋使。
她把白绢夺下塞到枕下,轰了喜鹊出去,望着她的背影,后悔之情油然而生,她把一个未经□□的粗使丫头调到眼皮底下,当上等丫头用,是不是太随意了。
她又想,那个给陈三找娘的事不宜拖拉,这世道乱,早一天找到,就早点让陈三对自已死心踏地,只是这事,她出面,便是出上五十两金,也不定寻到人,还得求徐大人。
还有,她本意是想把这陈三当个管家的帐房之类的栽培,她积攒下些产业什么的也好有个精明的经管,可听陈三那意思,是想学些武艺,那有个文武双全的心腹,她更是乐见其成,最好让庄起和穆宜教他,只是这也得徐知诰首肯。
只是她也得等几天才能见到徐知诰,去找他?如今他那个新的勤勉堂规模扩张不说,还多了两个大丫头,春笙和春珊,把门把持得比峰岚还密不透风,门庭幽深;闲杂人等哪个都进不去。
她只能等,不过徐知诰却是提早了一天来,给了她一个惊喜,她嬉皮笑脸的问是不是想她了,徐大人横了她一下,那一眼秋波流转的,除了清冷傲慢,居然还带点娇横媚色,把她的小心脏都弄战栗了。
她抱着徐知诰亲够了,才把陈三的事说了。
“你可以用他,帮他寻找亲人和让穆宜教他学武,这个也可,不过要等两天,等我派出的人查清了根底再说,徐府不能收容来历不明的人。”
任桃华轻轻恩了声,虽然她觉得那孩子没撒谎,可是徐大人说查就查吧。
“今晚的月色真好。”
“就是晚上有点热了。”
“我这几天睡得不好,空庭对月总感到惆怅,今晚不走,陪陪我可好?”
她只是随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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