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瑾看出楚晴的挣扎,情知在楚晴心里沈在野有着不一般的份量,便也不强求,转头对五皇子道:“眼下只有等此事公开后,咱们也找几个文字好的士子另行上书逐条反驳。”
五皇子摇头叹气,“难!难啊!沈在野既占了文采上的优势,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无人企及。再者,此次大皇兄回来待父皇一片赤诚,这几天昼夜伺候,父皇万不会再囚禁他……大皇兄得势,头几年还好说,以后你我的日子怕是难了。就怕连三皇兄都不如,连封地都没命去。”
“说得这么丧气?”周成瑾拍拍他肩头,“这可不像你,不就是个废太子嘛,先前的情势比现在难多了,咱们不也过来了,怕什么?”
之前顺德皇帝身体还算好,他们能慢慢谋划,现在顺德皇帝就像没有油的灯芯,说不定何时吹来一阵风,灯就灭了。
这样大不讳的话,五皇子不好明说,只皱着眉苦笑。
远远地,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灯烛。”伴随着铛铛的梆子声,蜡烛猛地一跳,“嘶啦”爆出个灯花。
楚晴拿剪刀将灯芯剪短了些,光线顿时暗淡下来,越发显得屋内静寂。
五皇子颓然起身,“阿瑾说得对,不急在这一时,慢慢等着吧,是狐狸总会有尾巴露出来。”将折子收好,便要告辞。
“五殿下暂且留步。”楚晴蓦地出声止住了他,“种子尚未发芽时除掉最简单,要是根基扎实,再撼动就难了,而且不免伤及自身……假如沈在野想要不用废太子,五殿下可知他会如何起笔?”
五皇子狐疑地看着楚晴没有答话。
楚晴沉声道:“请殿下移步书房。”
周成瑾先一步端起烛台,推开西次间的门。
屋里没有火盆,刚进门,便感觉丝丝的冷意渗过来,楚晴不禁打了个寒战。
周成瑾明明走在前头,却仿似感觉到了似的,将烛台放到长案上,回身道:“我去生个火盆。”
楚晴点点头,往砚台里注了水,掂起一块墨锭扯旁若无人地研着。
因怕衣衫沾了墨,她扯高袖子,一小段雪白的皓腕就□□在烛光下。
五皇子只扫了一眼便再不敢看,忙把视线移到别处,长案边摆着楚晴之前抄好的《心经》,雪白的澄心纸上,字体端方疏朗轻重有节,与奏折上的字如出一人。五皇子骤然领悟到楚晴适才所说的意思,不觉看了过去。
楚晴垂着头神情专注,耳侧的碎发复又垂下来,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打扮得不算齐整,可是教人觉得非常舒服非常顺眼。
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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