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样子,整个胸口都空落落的。
卫叶觉得自己这次怎么着都是个死,干脆把事情都说明白,也死个痛快。
“其实当时花神医说爷有可能活不了了,爷让所有人都封锁了消息,若他死了,便让所有人瞒你一辈子。”
*
月色如水,透过枝桠落在池水中,留下点点星辉。
祁谙坐在池边的小亭里,趴在石桌上,看着对岸的花树发呆。
卫叶的话一直环绕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又一遍。
‘爷说,若他死了,便让所有人瞒你一辈子。’
四年不见,原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而她因此埋怨了他四年。
祁谙将头埋入手臂里,无声的叹息。
若兄长真的不在了,她要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此时她才发现,她与这个问题不过擦肩而过。
死亡与离别曾经离她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差一点儿她就做了他的未亡人。
有人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衫,祁谙心中一跳,猛地回身,“兄。。。”
月谷慈爱的看着她,“怎么,想王爷了。”她的小公主长大了,知道多愁善感了。
祁谙有些失望的趴回去,喃喃道,“是啊,想兄长了,以前是隔几日想一次,不过是念着他在的时候,宠着我,给我买吃食,还带我出去玩,所以想他,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哪怕他不带我玩,不给我买吃的,就只是坐在那里,即便是骂我,我也开心。。。”
祁谙苦恼的皱起小脸看着月谷,“嬷嬷,我是不是生病了?”
月谷拍拍她的脑袋,笑道,“公主这病是好事儿。”
她的小公主这是情窦初开了。
“公主,公主,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燕如在长廊上高声唤她。
祁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片刻便没了踪影,月谷唤也没唤住。
祁谙心跳的飞快,四年不见兄长,她都没有过这种雀跃的心情,而此时,她的开心仿佛要飞了出来。
祁谙一路毫无阻挡的跑进了榕桓的院落,直奔他的房间,推开了他的卧房。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榕桓也没料到有人会这个时辰过来,而暗卫也没有阻挡,所以榕桓根本是猝不及防的与祁谙四目相对。
他浑身赤…裸的坐在浴桶里,半个身子毫无遮挡,而祁谙这么近距离看到他身上错落的伤痕,顿时红了眼睛,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抬手轻轻碰触他胸口的疤痕,哽咽道,“兄长,还疼吗?”
榕桓呼吸募得一滞,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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