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半响,幽幽问道:“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落旌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钢笔盒子,微微一笑露出嘴边的梨涡:“袁寒云他派人来信说,再过不了多久,大伯就会从日本回北京一次,想来他——”
闻言,君闲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但是又在下一瞬黯淡了下去,如同烟火的绽放与陨落。落旌见他低下头不说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君闲,怎么了?”
君闲沉默了半响,终是眉目轻触地问道:“阿姐,大伯就算从日本回来,你说他会认我们吗?”少年只要一想到当初那个姨太太站在洋房二楼上用着蔑视的目光瞧着他们,而她涂了口红的嘴里说着难听的讽刺话,他的心便像是被蚂蚁撕咬着一般让他无法忍受——
君闲有些无助地闭上眼,却觉得头越发地昏起来,胸口中涌上一股恶心。
原本以为君闲脸上的红是被冻出来的,落旌皱眉看着少年病怏怏的神态,连忙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才猛地发现他周身的温度高得吓人。落旌俯身扶起他:“君闲起来到床上去,你发烧了。”
君闲强打着精神,摇头说道:“阿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没事也给我躺到床上去!”落旌沉下脸,难得生气地斥道,“你不过是去了讲武堂上了一年多的学,便觉得自己是铁打的了?若是真的从讲武堂里毕业了,那你还不觉得自己成了个金刚不坏之身?!”说罢,少女便将床上的被子给他盖上。
“没想到,我还是这么没用。”君闲乌溜溜的眼睛湿润地望着落旌,“别说照顾阿姐,便是不给你添麻烦都做不到。”原来少年回来时为了省钱便坐在了火车的通风处,而在这种腊月天里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倒下。
落旌将烧酒倒在了帕子上,细心地给少年贴在他宽阔的额头上,闻言淡淡一笑:“你是我阿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照顾你,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不知道一天到晚你这个脑袋里都瞎琢磨了些什么?”少女给君闲把了脉,又仔细地看了看少年的脸色与喉咙,“你得了风寒,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喝两服药便好了。阿弟你先睡一觉,我现在去给你煎药,等药煎好了,我便叫你起来。”
她刚要起身,却不想被君闲拉住手。她回头,只见少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