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比他会说话多了!”
张易之趁机说道:“不是陛下提及,臣还差点忘记了。将近一年没有看见六郎了,不知今天陛下能不能安排臣和他见一面呢?”神色之间,满怀憧憬,显现出对自己许久不见的兄弟浓浓的手足之情。
武则天闻言却是一愕:“六郎现在不在张家吗?”
张易之更是大为怔愕,道:“陛下说哪里话,臣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六郎了。再说,他不是一直都在宫中——这个,当差吗?怎么会有空回家呢?难道是陛下方才放他回家,而臣恰好因为进宫觐见而错过了?”
武则天一双浑浊的眸子里,蓦然放出精光,直直地倾注在张易之的脸上,似乎要从张易之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现在的张易之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而且,今天的这个话题,张易之早就在心底下预演了很多次,如今表演起来,简直信手拈来,自然是毫无阻滞。
好半晌之后,武则天的头终于别了过去,她终究是无法从张易之的神情里,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她只好说道:“宫变那天晚上,六郎为了保护朕,主动引开叛军,和朕走散了,后来一直没有寻见。本以为他是趁夜逃回家中了,现在想想,有可能已经——”
“什么?!”张易之浑身一震,根本不需要酝酿,眸子里顿时沁出点点晶莹之光,脸上的震惊之色,简直见者落泪。
顿了顿,张易之的声音变得呜咽:“想不到六郎平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关键时刻,竟是如此英雄了得,他真是微臣一家的骄傲。臣不会伤心,因为六郎这条性命,丢得值得,他用自己的性命,挽狂澜于既倒,将我大周天下的红日高高地托起,臣为他骄傲,为他高兴!”
张易之的语气抑扬顿挫,极见表演功底,将那种悲痛欲绝,却又极力要显现出自己的愉悦的纠结神态,演绎得炉火纯青。他现在简直开始崇拜自己了,就冲这番表演,自己绝对和武隆基之类的有一拼,若是有机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冲击个演帝什么的,不在话下。
武则天看见张易之这般反应,既是感动,又是愧疚。一时间,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张昌宗相处的情景,一幕又一幕地开始在她的脑海里的回旋。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面孔,那清澈单纯的眼神,那淡淡的笑容,还有那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的神态,一样样在她的脑海里,显得是那样的清晰。
饶是身为不会轻易动情的女皇,心下也不由得酸楚,眸子里氤氲起一重雾色。
“爱卿这样想就好了。不过,六郎终究是因朕而……朕已经下了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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