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拭去她额头的汗水,秀丽的眉头撇着,等女儿身子不抖了,才问,“这是怎了,这段时间天天做噩梦,你都梦着什么了?”
盛明珠原本还怕呢,一听芸娘问的,整张圆脸都红了起来。她总不能跟她娘说她连续半个月都梦到她与一个陌生男人数次云雨……想到这事儿盛明珠就一个劲儿的犯恶心,半大的孩子,不懂男女情事,偏偏被迫懂了。
除了恶心就是害怕。
将头靠近芸娘怀里,闷声,“梦见皇宫和皇帝了,狗皇帝抄了咱们盛家。”连绵春雨之后,盛明珠就总是做梦,一阕接一阕的。这个年纪本该是什么事儿都该和亲娘说,可偏偏有了这档子事儿,盛明珠也不敢全说了。
“说什么大逆不道的……”狠登了眼她,又隔着辈子拍了拍她屁股,“天气热,别趴着了”,芸娘是乡里的姑娘,没念过多少书。不过晓得自己这姑娘从小懒,说不定整日做噩梦就是落下的懒病,“灵珠都知道天天和表哥出去念书,就你怕热,装病都要窝在房里头不出去。”
盛明珠被芸娘扯了起来,唇微微嘟起。
旁边的黄妈妈便和芸娘一起给她套上的衣裳。盛明珠今年虚岁十三,身量不高,她长的晚了些,胸前也是刚刚有了起伏。这几日芸娘便是忙着给她缝肚兜,给姑娘整理好了,她便引着让她坐外头的廊边看鱼。
“你在这儿陪着娘,镇日的窝在屋里,都成懒姑娘了。”
她不早成懒姑娘了吗?盛明珠抓了把放在一旁的鱼食往池里随便的撒,她无聊,时不时的撒一把。芸娘注意力都在针脚上,怕肚兜缝的不精心了对女儿不好,还是黄妈妈远远端着碗绿豆粥看见了,忙跑过来一把拍了明珠的爪子。
“我的姑娘,你这手什么时候能规矩一下,这可是老爷养了许久的锦鲤啊!”
黄妈妈在身上搓了两把,忙拿着兜子试图拯救来找食的鱼儿。
“爹都好久没来了……”盛明珠也是没当心。不过听黄妈妈这一说,好像自从她噩梦起,她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来娘的院子里了。又偷瞄了眼芸娘,她垂头,注意力似仍在针脚上,盛明珠却觉得她委屈。
无由来的。
“爹变心了吗?”
芸娘听了这话面色陡然的变了,放下手里的活计抽着盛明珠的爪子就拍,“你一个小姑娘,谁教你的这些?”
芸娘干过农活,手劲儿不小,盛明珠被抽的疼,水汪汪的眼儿一下就红了,看的人可怜兮兮的。当娘的看惯了也心头软,“大姑娘家的,说这些被人笑话。”
池里的幸存的锦鲤仍欢快的游着,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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