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重复发生,像部数度重播的影片,放映、播毕、再轮回。
我无力于改变或拦阻大自然的变化,我亦无可抗拒宇宙运行的规则,因为那是註定好必须发生的,如同一个人或两个人的命运与缘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剧本在造物者的笔锋之间,或键盘起落时的声符之间。我们即是电视中或影片中客串的临演或来宾,依照分发下的剧本与流程行动,才称得上是专业。
我浅嚐一口海风,配上其中一块月亮的切片,微微咸苦的滋味,有点近似于泪水。咸苦大多是来自海风,月亮只是用来装饰提味,但在这秋季的夜,都算符合时节。
稍早我在屋内时还觉得燥热,也许是因少许的酒精在作祟。可是在冷风不停的吹抚下,一股凉意由下而上从我脚底窜上脑门,让我打了好几个冷颤。
维持身体温热的防护罩,在此宣告被风吹散,我开始感受到秋季海岸边的冷酷。虽说不及冬天那般严酷,但隻身一人时,孤独总是会与寒冷相辅相成。
我后悔没有先穿上外套,就这么狼狈地逃窜出来,但我已不想回到屋内。
我举起相机,将一眼对上观景窗。
我猜想,或许阿豪一部分的灵魂成了这一片海,所以我想试着拍出此时此刻海的姿态、拍出他转生后的面貌。然而海面仍几乎是一片乌黑,拍不出任何熟悉的背影。
我将单眼放置沙滩的砾石上,接着走入浪头。来去自如的浪花一会轻抚我的脚底,一会又冲击我的腿腹,冰冰冷冷的,像一杯正常冰的饮料,透彻心底的凉快。
我的意识不自觉地被浪潮之歌所牵引,海妖与水手的传说于我脑海浮起。
我已经做得够好了吧?我不用再继续努力了吧?到这里就可以了吧?我的灵魂正拷问着如宇宙般幽深的海。
我知道我答应过什么,但我恐怕必须违背我的人生原则,即使被人责怪食言。我想我是学坏了,跟阿豪一样的坏孩子。
「阿五,你在这做啥?」朦胧而轻柔的嗓音传来。
思晴悄然无声地从背后走近,她手上端着一杯,发着樱花粉色萤光的气泡调酒,几颗小巧的气泡慢慢从杯底浮升。她饮下一口,像是饮入一场美梦。
「没、没事,我刚刚想拍海,但太暗了。」我赶紧归岸。
「你突然就一个跑消失了,害我都找不到。拿去吧。在海边不穿外套很冷吧?」思晴另一手紧拥我的外套,压出了一痕痕皱褶。
「谢谢。你们结束囉?都整理好了吗?」我接过外套穿上,再关心回问。
「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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