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着不同的答案。
一对年轻人骑车酒驾,于上山时在对向车道蛇行,又因当时视野欠佳,害阿豪闪避不及而自摔路旁。事发一个月后,那对年轻人才在良心谴责下,选择自首投案。
后续的真相,是阿豪他哥私下告知我的。我们双方当下商量好,就让全案交给司法裁量,而后不再公布更多细节。
不让其他亲友知道,并非出于无情,而是我们不想让所有人,再遭受更剧烈的一次心痛。
更深沉的伤痛,只须由我们两人来背负即可,以亲情与爱情。
我时常都会思考,阿豪那天在事发过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困境,竟连骑车技术高超的他,也无法顺利躲避,倖免于难?
但我更常去想像,意外发生的当下,阿豪心里有多么惊恐、害怕?
他平凡的身躯,在撞击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多剧烈的痛苦?
还是说,他很幸运地在毫无知觉下,当场一命呜呼,免去了痛苦?
当我陷入那样的沉思状态,整个人就有如,被囚禁在打着无尽响雷的骤雨夜之中,无可自拔、无人救赎。这样的大哉问,有时便会没日没夜地,像一条陷入迷途的孤魂困扰着我。
虽然我曾梦到过他回来见我,但每当我一问起,他却总对意外避而不谈。
我想,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亲口问到他的答案了。
但或许,得不到正确答案,对于被遗留下来的我而言,会比较好受一点?
「不过阿豪人那么好,我想他一定已经在天堂上了。」
「说到天堂,我前阵子才听说过『海奥华』,他也有可能是回去了?」
「哇!这么说来也有可能耶!」
「你们两个都在说什么呀?」我笑着摇摇头。
我们既为生者,便是难以猜测、窥探另一界的真实面貌。在此多做揣测也无济于事。不过我知道,他们是想藉以宽慰我的悲伤。毕竟我们都希望我们所爱之人,都能获得幸福、获得善终。
我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仅有极少数与我亲近的人,才曾听闻过的心路歷程。谈话过程中,摄取过酒精的他们都又清醒了一些,只有我更深入地沉醉于回忆。
与此同时,月亮也无声无息地,往上攀升了几度,温润无暇的光芒似乎更加璀璨。这时我才惊觉,今日的圆月竟是如此饱满。
微醺的我,误以为那不是月亮,而是夕阳匆匆落下之后,除去浓烈、耀眼的橘红色连身洋装,偷偷在海面下换上一身轻薄、皎洁的象牙白晚礼服。
我不想在他们面前戳破。我想让这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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