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兴趣,催促道:“好啊,快讲!”
连十娘都一改先前不屑的态度,瞪着圆溜溜的两眼望着明月,盼她开口。
要知道像她们这等人家,小姐们平时的日子可是很枯燥无聊的。每天做做针线,和姐妹们聊聊心事拌两句嘴,至多做首无病呻/吟的诗词,一天也就过去了。
闲书是不让看的,而丫鬟婆子们也不敢在小姐面前搬口弄舌,万一哪个故事不妥当,惹得小姐动了春心,不是被打死也要发卖,要知道江家已经出过一回事了,再处理起下人来可绝不手软。
明月笑了笑:“也不能说是故事,其实确有其事。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请大家来吃东西?”
三个小姑娘相互望望,心说:“难道你不是想要讨好我们,叫我们多同你说话,不要嫌弃你是个土包子么?”但这话不好说出口,只得默默摇了摇头。
明月早知会如此,煞有其事道:“你们可曾听说这世上有一种鬼怪叫做魍魉,是山野间污浊之气所化,一开始无形无体,专喜欢找体虚气弱的美貌少女附身,吸食她的精神和元气。我们山寨往东四十里有个三槐镇,因镇子中央有三棵数百年的大槐树而得名。镇上姓迟的富户有个女儿,刚十五六岁,小名怜儿,是个真正的美人胚子,只是身体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需得抓药吃……”
八娘三人没想到明月要讲的竟是个鬼故事,主人公又和她们情况相仿,俱都正襟危坐,紧张地望着明月大气也不敢出。
铃铛先是心下愕然,三槐镇她知道啊,离着山寨那么近,不少寨丁都是打从那里投奔来的,镇上哪有什么姓迟的富户?
随即她便明白了,定是小姐不知把哪本书上的故事搬到了三槐镇,拿来吓唬江家三姐妹。
想想小姐书房里那一大柜子书,铃铛登时就消了气,改而升起对八娘三人淡淡的怜悯之意。
“这位迟小姐性子温婉文静,没事在家中看看书养养花,轻易不出门,去年春天她舅舅过世,迟小姐随父母前去吊唁,在灵前被舅舅家请来的阴阳先生叫住,他说:‘小姐,我看你精气萎靡,印堂发黑,怕是身上带了不干净的东西。’迟家人自然是不信,那阴阳先生又道:‘若是不信,小姐可到灯下照照可是有两个黑影,一个是你自己的影子,一个就是附在你身上的魍魉。’”
八娘三人一齐变色,十娘道:“那她照了没有,结果如何?”
明月正色道:“自是照了,果如那阴阳先生所言,地上映出两个影子。阴阳先生说,他道行尚浅,没有办法帮迟小姐做法驱除,只能建议她平时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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