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血如泉涌,司徒绯出身尊贵,何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两只手抖个不停,却还是撕下块棉布来,将李克明的伤口一丝不苟地裹了起来。
然后是另一只手的手筋。
为了今日她计划周详,怎么割手筋脚筋早装作好奇向王府的家将打听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出错叫李克明再有翻盘的机会。
半个时辰之后,她忙完了,借李克明的衣裳擦了擦不小心沾到的血,苍白着脸同对方道:“你在这里老实等着,我一会儿回来。”而后她收起匕首,慢慢地走到门口,推门出去,吩咐丫鬟看好了,不许外人进屋,脚步声渐远,不知去了何处。
这半天连出汗带流血,李克明觉着麻药的药劲有些消退,手脚剧痛一齐袭来。
他顾不得多想司徒绯这紧要关头去了哪里,身体在椅子上像蛇一样磨蹭挣扎,盼着能挣脱束缚。豆大的汗珠流下来模糊了双眼,老天爷啊,随便进来个人,只要不是司徒绯那疯子,他就得救了。
第174章 殇
倘若横竖是个死; 李克明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煎熬; 一心一意盼着能随便进来个什么人发现他被绑在这里。
只要惊动外边,必能阻止司徒绯; 他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或许是他作孽太多,好运气已经用完; 直到房门“吱扭”一声响; 司徒绯回来,奇迹也没能光顾。
司徒绯进屋,回手插上房门; 走过来,将一个没有字的牌位放到了桌子上。
她刚才出去,就是拿这个去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看李克明突然盯着那牌位露出狰狞之色,满意地笑了笑; “看来你是知道了,这等时候,子约怎么能不在场看着呢。可惜他的骨灰被带走了; 不过他能早些回家也挺好……”
她转到李克明身后,在他受伤的脚踝处轻踢了一脚; 看李克明露出吃痛的神情,道:“麻药的劲儿过去了?太好了; 那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李克明这才知道她一直拖拖拉拉地不下狠手,是怕便宜了自己。
他怨毒地望着司徒绯,倘若眼神能杀人; 司徒绯早已经万劫不复。
司徒绯并不在意,道:“自从我从齐虎那里问出来你是怎么折磨子约的,就再也没有踏踏实实地睡着过,夜里老是梦到他,你这始作俑者,夜里睡得着觉吗?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话间她匕首划过,李克明只觉身上一阵凉意,衣裳已经尽皆碎裂。
司徒绯皱起眉,显然是觉着赤身裸体的他十分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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